纹身仿佛与他并不相称，又矛盾得叫人觉得很美。
郁松年忍不住用指腹轻触鹿角，就感觉手下
身体微微
颤。
沈恕往前躲
下，回过头来。
他也不是真想躲，身体仍在郁松年可掌控范围里。
沈恕眨眨眼，犹豫下，才轻声说：“别摸，很痒。”
郁松年催促般，抓着他脚往下拉，仿佛打算将穿着浴袍沈恕同拽下去。
沈恕这才将手伸到浴袍系带上，轻轻扯开。
沈恕不是瘦弱身体，亦有肌肉。只是过于苍白，平日里就像雕塑般毫无血色。
白色浴袍落下，与浴袍相差无几冷白肤色，如今遍布晕红。只是不知装点他人，是这闷热室温，还是那握住脚踝掌温。
沈恕彻底地浸进温泉池里，郁松年却抓住他肩膀，将他转过去。
恕被他看得背脊酥麻，他加大步伐，得尽快进入温泉池里。
刚坐到池边，他伸脚碰碰温泉水，郁松年走几步，池水顺着人走动，波波地荡过来，好似有东西，轻轻地拂过沈恕脚心。
痒得他缩缩脚，瞪着白色池水，看不见底下究竟是什
碰他脚。
郁松年声音好似都被温泉给浸得哑：“你还不脱下来吗？”
沈恕顾左右而言他：“另外两个都跑去哪，怎看不见？”
那白皙背被池水裹上湿润光，滴水珠顺着后脊淌下，淌在片红色纹路上。
那是对鹿角，从背心开始，延伸而出，鹿角中央是扇窗户，看起来就像鹿角从窗户深处而生。
郁松年从未想过，纹身这种事物会出现在沈恕身上。
沈恕从来都严谨、克制，守旧且规矩。
受着近乎苛刻教导，如今才能形成自然而然，刻在骨子深处分寸感。
“这里雾是不是太大。”沈恕说。
这时切切实实有东西碰他脚，准确来说，是圈住他脚踝，那是郁松年手。
郁松年用拇指在他踝骨上摩挲着：“你来这……只打算泡下脚？”
沈恕僵住，他还裹着带来白色浴袍，底下是仅穿着泳裤身体。
红潮从锁骨蔓延，路走到脖子，晕在双颊，沈恕看起来好似被这温泉池蒸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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