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昌:“等、等等,刚才好像下错。”
老实候在爷爷旁边沈恕:“……”
郁松年好笑道:“爷爷,你竟然悔棋。”
“谁说悔棋,就只是刚刚下错而已。”沈道昌大声道。
郁松年叹口气:“好吧,可以让你悔棋,但你得答应个条件。”
怕弄脏,他谨慎地用手帕裹住雕像,塞进干洗送来西装内侧口袋里,扣上暗扣,确认不会掉出来,这才放心下来。
午餐气氛没有他想象得糟糕,这归功于郁松年本来就是个容易讨人欢心人。只要他想。
沈恕暂时想象不出来有谁会讨厌郁松年,果不其然,爷爷脸色在用过餐后好许多。
之后甚至邀请郁松年去下象棋,要知道沈道昌年纪大以后,年轻时那些兴趣爱好便因为身体缘故而渐渐淡。
目前还比较执着,只有象棋。
鬼迷心窍般,他缓缓低下头,就听门被敲响。
“小少爷,老爷喊你们下去吃午饭。”
蓦然推开郁松年,攥紧手里雕像,沈恕转身来到书桌前,装作要把东西收进抽屉里。
合上抽屉同时,也收回脱缰理性。原来面对喜欢人,除无尽地克制,也会有想要触碰欲望,且这样贪欲,只多不少,随着苦苦压抑,成倍增长。
沈恕听到郁松年在身后重重地吐口气,转过身刚想问对方怎,就看见郁松年第次露出这勉强笑容,对他说:“走吧,下去用餐。”
感觉手里被塞个东西。
仅凭手感,沈恕就察觉出来,这应该是郁松年作品。
可真拿到眼前看,他还是怔住。
因为手里是个小雕像,细致连头发轮廓,包括脸上神情,肌肉走向,唇角纹路,都清二楚。
是半个巴掌大他,是带着浅浅笑意他,怀里还抱着束玫瑰花。
沈道昌作为个生意人,最怕别人不跟他说清楚就谈条件:“你先说说看,再
提起象棋,沈道昌还说:“小恕棋就下得不行。”
郁松年让沈道昌先下,接话道:“那小恕擅长什?”
“骑马吧,他还有头小白马,取名叫鹿鹿。人家可是匹公马,这名字点都不英武。”沈道昌没有推让,直接出兵,有心在棋盘上大杀四方,狠狠挫挫郁松年锐气,再看着这人脾性。
然而半个小时后,真正,bao露真面目,是他自己。
他吹胡子瞪眼,看着郁松年兵临城下,轻声道句:“将军。”
说罢他主动站起身,好像饿极般往外走。
沈恕有些摸不着头脑,猜想郁松年可能是真饿,因为早上也没吃东西。
他重新拉开抽屉,把小雕像拿出来,怎看怎喜欢。
心上人给他亲手做东西,如何能够不喜欢。
光是这份心意,都叫人觉得高兴。
郁松年自他腹部抬起脸,仰头望他:“上次在咖啡厅,说过会送你更好,只要你多看看。”
沈恕捏着那雕像,只觉唇干舌燥,心脏剧烈搏动,他有点想要亲吻郁松年。
其实他们已经吻过,就在昨天,以差不多姿势,如今就像角色转换。
所以现在他,就算冲动点也可以吧。
理智线摇摇欲坠,再看郁松年,竟已闭上眼,副待人来吻模样,谁能忍受得住这样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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