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恕进去后,就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些花花草草发呆。
鼻间充斥着花香草木味道,阳光透过玻璃罩顶,暖暖地落在他身上。
沈恕回想起许多事情,从小到大,有关爷爷,也有关于母亲。
在爷爷同意他婚事以后,他心里突然涌上无尽难过。
他想母亲,哪怕对方过早离开他,他亦从未停止过爱她。
沈道昌将药吃进去,吃得颇为艰难:“是啊,到手里时候,还那小,抱着都怕把他弄碎。”
“从小就乖,不管怎严厉对他,他都没有丝怨言。”
沈道昌背过身去,用手背按按眼窝:“所以这回……就算吧。”
也许他会后悔今日决定,但那孩子像足他母亲,他不想和张家样,失去孩子,后悔莫及。
只是他老,沈恕之后日子,他看顾不到。
这声爷爷终于喊踏实,沈恕也踏实。
他刚抬腿往郁松年那走,不多远距离,不过两三步,莫名走出走于婚宴上走向新郎郑重感。
刚来到郁松年身边,他便听到爷爷在后面说:“小恕,今后路你就要自己走。”
沈恕眼眶热。
“既然自己选择,就要拿出男人担当,做个负责任人。”沈道昌抬手将自己将棋拿掉,主动认输。
27
这话语双关,明面上像要求沈恕站到自己身旁,实际暗指想要爷爷同意沈恕与他起。
沈道昌自然听明白,眯着眼道:“你倒是真敢开口,步悔棋就想让把沈恕给你?”
郁松年按着那枚小兵:“那就不好意思,爷爷。”
沈道昌眉心乱跳,忍不住瞅自己孙子眼。没想到孙子不但不帮他,还劝他道:“爷爷,还是过去吧,不然你这盘棋可就真输。”
刚才那刻他甚至在想,如果母亲
楼下沈恕,情况没比沈道昌好到哪里去。
这时候他们爷孙表现也出奇致,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沈恕低下头,只来得及跟郁松年说句抱歉,便步出客厅,来到后花园。
花园里佣人正在除草,沈恕没往那边去,而是朝另个方向,座花房走去。
玻璃花房是他母亲还在时候建,那就像他安全屋,哪怕只是坐会,都能很好地平复情绪。
他对郁松年道:“臭小子,你记住!今天不是想悔棋,所以把孙子交给你,是他自己选择你。”
“多话,也嫌说出来腻歪,总之你们俩以后好好过。”
说完后,沈道昌把握着将棋手背在身后,看似潇洒地走。
直到回到房间,看着床头他和沈恕合照,这才崩不住。
周叔轻轻地推门进来,将日常所需保养心脏药物交给他,见他直看着那照片:“小少爷长大。”
听到这话,沈道昌更气,他片苦心是为谁,沈恕这表现,简直恨不得连夜把自己打包送进郁家。
沈恕是定要和郁松年结婚,他所有反对只会愈发坚定这对小情侣决心。
胳膊拧不过大腿,还能怎办呢?
沈道昌长长地叹口气,捏下眉心,冲他摆摆手:“你要是想去,那就去吧。”
沈恕没想到沈道昌会同意,就是郁松年也略微怔,继而喜上眉梢,哪怕声音低沉,也能听出此时讨好甜意,他说谢谢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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