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已经是完成作品雪白雕塑,鹿角像翅膀拢在人体身上,人像眉眼处有雕刻而成丝带作遮挡,露出唇角柔和上扬,后颈刻着lev,是郁松年名字。
他摸着雕塑脸,就像触摸着自己情人,又像对作品留念不舍。
最后口烟抽完时,他举起锤子,朝雕塑挥下。
忙到华灯初上,沈恕才从公司出来,拿出手机,郁松年始终没有给他发过消息。
好在明天还要拍婚照,他还能见到郁松年。
不管对方情不情愿,接下来年里,他们始终是要见面,有很多相处时间。想到这点,沈恕又觉得振奋起来,他编辑消息,询问好明日拍摄时间后,又将对方回复话语,转发给郁松年。
不多时,郁松年就回复道:“婚照有必要拍吗?”
“什?”沈恕回复得很快。
先回去。”
沈恕怔忪瞬:“送你吧,”
郁松年:“不用,已经叫好车,司机应该快到。”
说完,郁松年拿着自己那份结婚证,迈步下台阶,朝民政局大门走去,甚至没有跟沈恕说声再见。
沈恕站在原地,那种油然而生愉悦感在看着郁松年头也不回离去那刻,消失殆尽。
短短两字,充满错愕。
郁松年没再回复,而是放下手机。
教室里只有他个,独自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把销毁作品所需锤子,嘴里咬着烟,是整盒中剩下最后根。
旁边烟灰缸里,烟头几乎堆出个小山堆。
仰首望着这个花许久时间作品,原本想要在婚礼上作为装饰,现在……郁松年又闷闷地抽口烟。
他嘴唇微抿,翻开那份结婚证,看着照片上两人,刚才心情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沈恕轻声叹口气,独自人回到车里。司机问他要不要回家,沈恕脑袋靠着窗子,低声道:“去公司吧。”
本来请足足天假,没想到,其实不需要那多时间。
也是,他们领证不过是个流程而已,不是情投意合见证,何必庆祝。
秘书没想到他今天会来公司,但见他脸色不好,没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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