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与金属相接位置,被抹上大量锈红色,就像带着鹿角天使破窗而出时,伤痕累累,又似被荆棘困住,拖回笼中。
荆棘做成窗口,紧紧缠着雕塑,铁锈汁液弄脏原本白皙石膏,又像要刺入坚硬表皮。
至腰部以下,锈色犹如水滴,从双腿间,洇至脚踝。
庄秋忍不住与张宝目光想碰,确认彼此想到块:“是想歪吗?怎感觉这雕塑变得有点那个。”
张宝饶有兴趣地说:“确实,完全被弄脏啊。”
化妆师望着自己精心打造作品,连个正面都不给拍,忍不住问林幽:“为什都不拍正面照?”
林幽:“他丈夫不让啊,甚至连照片也不打算让们用。”
化妆师:“……你就这答应?”
林幽:“也不想,但他给得实在太多。”
化妆师:“……”
“化妆师觉得这样好看。”沈恕有点赧然道:“果然很奇怪吧。”
郁松年在他嘴唇上停留时间好像有些久,慢吞吞地收回目光:“还可以。”
侧面拍完,轮到拍正面时候,郁松年突然将林幽喊过去,不知道说什。
沈恕之后就再也没有拍正面照,而是全程背对着镜头,由郁松年环住他腰身,两人形成面对面姿势,而郁松年则搂着他,面朝摄影机。
沈恕刚想换个姿势,郁松年就按着他腰,将他扣在怀里:“怎?”
方圆茫然地看着两个女同学,再向望作品:“什弄脏?”
庄秋脸都红:“天,这也太色吧!”
方圆:“?”
与此同时,雕塑系教室中,方圆吸着奶茶,与张宝说:“真被你猜对,不破不立。”
庄秋刚赶完作业:“什不破不立。”
方圆带着他们两个,来到金属课室。
庄秋看着眼前这幕,嘴巴微微张开:“天,这是……装置艺术吗?”
由无数铁片焊接而成荆棘,就像扇巨大四角窗户,倾斜着圈住原本雪白无暇,充满圣洁感雕塑。
“这个姿势拍挺久,不用换别吗?”沈恕问道。
郁松年:“这组照片差不多拍完。”
“什?”沈恕惊讶道:“这快?”
郁松年抬起手,按在他后背鹿角上:“毕竟是要在婚礼上播放照片,尺度太大不好。”
沈恕被说服,他也没办法想象让诸多来客,认识亲戚叔伯看见他衣衫不整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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