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发着烧沈恕异常乖巧听话,他脱掉上衣,转过身去趴在床上,侧过张泛红脸:“好像还在肿,你轻点。”
酒后冲动纹身,那应该是沈恕二十多年循规蹈矩人生中,第二件最荒唐事。
第件是喜欢上郁松年。
纹文身时候,沈恕哭。纹身师是为女性,看他模样反而笑,说很多男在她手里都会哭,弄得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手法。
真很疼吗?她问沈恕。
沈恕闭上含泪双眼,闷闷地应声:“很疼。”
能,但仍然残存着丝奇怪希翼,留下那点妄念。
再到后来,他毕业在公司上班,收到林志钧消息,说郁松年要出国,听说会离开很久,也许再也不回来。
本来没想告诉沈恕,可是他担心沈恕不知道这件事,反而以后会遗憾。
沈恕当时脑袋片空白,回过神来,已经在前往去机场路上。
但是在偌大机场里,没有电话便能寻到自己想见那个人,只会在电视剧上发生,现实里没有巧合,只有费尽心思“偶然”,与无数次错过遗憾。
女声逐渐变成男声,纹身师声音,听起来像是郁松年,在问他疼不疼。
梦境与现实交织中,沈恕恍惚地睁开眼,眼睛有着未褪湿润,他说疼。
然后他就被半抱着扶起来,脑袋靠着结实肩膀,听见对方说:“疼话,上点药好不好?”
脑袋还昏沉着,沈恕想着纹身原来也有药吗?
上药就不疼?很奇怪,明明疼得应该是背才对,为什腰和屁股都那疼。
他没能在机场遇见郁松年,亦没有对方电话,更没有拨出去勇气。拨通又能如何,叫对方别走?
他凭什,又是以什身份?
从机场回来路,是林志钧接他。当天晚上他们喝酒,林志钧扶着酒瓶,大着舌头对他说,忘也好,本来就该忘,不是值得惦记人。
然而醉酒沈恕异常安静,双眼睛很亮,看着是清醒。
等林志钧再次醒来时,他们在纹身店,林志钧在沙发上睁开眼坐起,沈恕背对着他,趴在张深色椅子上,背上鹿角已经成型,颜料与血珠交织在那片冷白背脊上,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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