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松年说:“看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雪,雨夹着雪太冷。又想起你早上出门没拿伞,就过来接你。”
外面湿雪逐渐大起来,冷风刺骨,直到进入开暖气室内,沈恕才松口气。
他解开围巾时候,看着郁松年直望着围巾笑,不由莞尔道:“你手艺很好,志钧说他大学时候也收到过条,戴不过个冬天就散开,还很冷。”
他喜欢重复听郁松年说话声音,也喜欢看郁松年发来文字。
拿着手机边看,边不自觉地微笑,来到校门口时,便被人抓住胳膊,轻轻地往旁拉去。
沈恕抬头,是撑着伞郁松年。对方用指腹抹去他脸颊上被湿雪打过痕迹:“看什呢,这专注?”
“在看你啊。”沈恕如实回答。
他们之间来往,好似从数个月前换过来。
沈恕这才想起今天原来已经平安夜,难怪公司今日氛围有种隐隐欢乐感。
从公司走出,街边装饰已经尽数亮起灯,巨大圣诞树立在公司大堂,连保安脖子上,都挂条红色小围巾。
沈恕拉着围巾掩住脸,回到车上后,才想起来他应该准备份礼物。但是今天郁松年叫他去学校找他,从时间上来看,好像也来不及。
郁松年现在每日还是骑机车上班,不知为什,他就是不喜欢开车。不过自从跟沈恕在起后,沈恕觉得机车安全性不够高,往往都是自己接送郁松年。
如果实在没有空,便会让司机来送。
60
沈恕并不担心许炳章报复,虽说这人不折手段,但政客最识时务,要是没办法永绝后患,不会轻易得罪。
但同样这样人做事过于狠绝,无需沈恕收拾他,迟早也会多行不义必自毙。
对于他来说,他只是想拿回郁松年想要东西。
那日郁松年坐在小木屋下茫然表情,他至今想起来,都会觉得心脏隐痛。
现在总是表现得很直白是沈恕,而郁松年往往都会被沈恕直白,闹得面红耳赤。
好比现在,郁松年红着耳垂:“明明就是在看手机。”
沈恕亮着手机屏幕,让对方看清页面,正是他们两人聊天记录。这下郁松年就不只耳朵红,连脸也红。
他们并肩而行,往教室方向走。
“怎出来,不在教室等?”沈恕问道。
从前他会在公司把工作都处理完再回家,现在则是把工作带回家中处理。
书房是他和郁松年相处最多地方,哪怕什话也不说,个办公,个画画看书,也怡然自得,气氛和谐。
开车来到母校,沈恕下车时候,只觉得鼻尖凉,点雪花在他脸颊上化开。
他抬头看,原来是下雪。
沈恕拿出手机,看着他和郁松年聊天消息,车上不方便回复,郁松年便发来语音。
不同他还有沈道昌,郁松年在外公也去世后,就真什也没有。
好在现在郁松年,有他也有家。
从公司下班时候,沈恕将大衣和红色围巾拿起。洗过围巾柔软而温暖,郁松年身上常有气味,顺着围巾涌进鼻腔。
因为颜色过于明亮,秘书看出他围巾与本人风格不符,却还是笑着说:“很合适你。”
“谢谢。”沈恕准备离开时,秘书又补充句:“老板,平安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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