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约定见面地点,是新宿家酒店咖啡厅。四点五十分,在服务生引领下入座,沙也加还没来。点杯咖啡,环视着不算宽敞大厅,心里嘲笑着自己。比约定时间整整早到十分钟,到底在期待什呢?即将出现在这里,已经不是那个女大学生沙也加,她早已成为个贸易公司职员太太。
内心另个声音又在反驳:不,并没有抱任何期待,只是听到她沉重声音,来替她排解心事而已。她不是也说过,是她唯可以依靠人。
原来声音立刻反唇相讥:这话好像
“男孩吗?”
“不,是女孩。”
“几岁?”
“快三岁。”
“那正是最可爱时候呢!”
别人。”
她没有说出“们分手吧”,只是沉默地垂下视线。但切已尽在不言中。们曾经约定过,彼此不束缚对方,不向对方撒娇,想结束关系就坦白挑明。所以虽然恋恋不舍,却也无法开口挽留。
“知道。”面对低头不语她,只回这句。此后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重逢是在七年后初夏,在新宿举办高二同学会上。不可否认,选择出席有期待见到沙也加因素。
在会场上,边和长岁数同学们谈笑风生,边用眼角余光寻觅她身影。正如期待那样,她也来。过去们交往时她那纤瘦身材,如今已有几分女性圆润,化妆技巧也高明许多,成功塑造出沉稳气质。但不经意瞥间,发现她依然透着少女般危险气息,与和交往时般无二。确认这点,终于略感安心。因为这才是沙也加本质,失去这种特质沙也加是无法想象。她与人群稍稍拉开距离,保持着自己独立领域,警惕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四周。
对于前班委话,沙也加没有立刻搭腔,停片刻后,才以比刚才更轻声音回应道:“嗯,是啊。”不由得抬头看她眼,因为感觉到她声音里隐藏着很深痛苦。但除之外,谁也没有发现她那轻微不自然,下位同学紧接着开始发言。
沙也加取出手帕,轻按在额头上,仿佛是为掩饰自己表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又凝视她片刻,她似乎感受到视线,转头望向。这是们那天第次目光交会。
但只对视片刻,就低下头。
结果和沙也加始终未交言。回到家解开领带时,忍不住问自己:跑这趟究竟是为什?同时也有种预感,今后恐怕再也见不到沙也加。
但个星期后今天,她给打来电话。
感觉到她向投来目光。如果当时迎上她视线,也许们就会攀谈起来。但假装没注意。
同学会气氛渐渐热烈起来,大家开始轮流发言。轮到沙也加时,低下头,望着手上兑水酒杯。
四年前结婚,现在是全职太太,这就是沙也加近况。丈夫在贸易公司上班,很少在家—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以前根本无法想象从她口中会听到如此平凡话题。
“有孩子吗?”以前当过班委女生问,这也是照例要问问题。喝口兑水后稀释酒。
“嗯……有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