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婆婆接走美晴时，是怎
说
？”
“她说
可能罹患
育儿神经官能症，暂时帮照看
段时间。虽然说得很委婉，但她表情却仿佛在说不配做母亲。”
“于是你就托付给她？”
“也没法子啊，确实不是个合格母亲。”
想不出合适回答，只能望着挡风玻璃。
“简直是地狱。”她说，“家附近有户专门替人照看孩子人家，还认真考虑过把美晴直寄放在那里，自己躲到别地方去这种荒唐念头。每天跟那孩子生活在起，脑子好像也渐渐不正常。自己都害怕哪天闯出什滔天大祸来。”
“所以你就把美晴送到婆家去？”
“不是。”她摇摇头，“是被带走。”
“怎回事？”
“经常把美晴托给刚才说那户人家照看，是他们联系婆家。听说电话号码是找丈夫要。”
沙也加嫌恶地撇撇嘴，看在眼里，心想她说她有时候很讨厌女儿，这话恐怕是真。
“你没有可以商量人吗？”
“没有。不过自己也很努力，看很多育儿书。”
“想也是。”
施虐母亲都有种倾向，就是盲目地依赖育儿书。书上写本来只是个目标，她们却以为必须严格照做才对。但实际上不可能切都按照计划顺利进行，孩子不断给她们提出各种意想不到难题。次数多，母亲心里就会产生攻击冲动，旦控制不住，施虐行为便开始。
夫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她用手帕擦着眼角说，“因为只字没提。家那位只要不说，他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什。他不知道也没什不好。正因为无所知，他才放心地个人去美国。”
“为什你不告诉他呢？”
“因为……”她欲言又止。
似乎可以体会她心情。
“婆婆说美晴在那里过得很好，想这恐怕不是讽刺，而是事实。本以为孩子离母亲不行，其实只是错觉而已。而自己也有种解脱感觉，终于不用再照看那孩子。刚才打电话过去，也不是因
“他们为什要给你婆家打电话？”
“因为看到美晴瘀青。”
“瘀青？”随即恍然，“是你打？”
沙也加取出手帕擦着眼角，又吸吸鼻子。
“他们说很久以前就注意到，虽然美晴什都没说，但总觉得情况不对，就给婆家打电话。”
“美晴是什时候寄放到你婆家去？”
“大概十天前吧。”
“那之前直是你和美晴两个人生活？”
“是。”
“你们单独相处时情况如何？”
她深怕给别人留下连孩子都带不好负面印象，这种担心已经超出必要限度。因为她不希望被当成无能母亲，切都是自尊心太强惹祸。
“但他不会觉得不对劲吗？比如看到美晴时候。”
“想不会。”
“为什？”
“因为那孩子……美晴在丈夫面前特别乖巧，跟她讲话都会听，也不调皮捣蛋，口齿还伶俐得很。丈夫常说，同事女儿也有几个和美晴样大，个个都不是省油灯，有美晴这样女儿真是太幸运。他可真是什都不知道啊，就因为不知道那孩子本性，才会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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