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待到半夜,晃晃悠悠地起身,直接喝起半冷不热威士忌。什都不想吃,只是个劲地灌着酒精。黎明时,去厕所,却在门口处呕吐起来,吐出净是黄色胃液。想吐却吐不出来痛苦让满地打滚,就连从窗户里射进来阳光都令心烦。
最终,决定这天不去MAC。实验也罢报告也罢,都无所谓。
刚过中午,电话响。尽管把声音设得很小,铃声还是加重头痛。像青虫样扭曲着身子爬下床来,抓起扔在地板上无绳电话。“喂,是敦贺。”只能发出像得感冒牛样声音。
“是。”停顿下之后,传来麻由子声音。瞬间,忘记头痛。
“啊……”想和她说话,却不知该说什。
楼梯那边吵嚷起来,或许是进入午休,这里恐怕会有人来。们不由得松手。
“什时候答复去美国事情?”问。
“他们让明天之前。”
“是吗……跟智彦说没有?”
麻由子摇摇头。“还没。”
愚蠢吗?”
“只是做件对得起自己事情。”
“可是你也太、太过分……”
发现麻由子声音在颤抖,看她眼。泪水已从她眼里滚落,顺着脸颊流下来。她眼眶红,紧紧咬着嘴唇,强忍悲伤。顿时慌乱起来。
“真不好办。你别哭,根本不是你错,是厢情愿地爱上你,结果作茧自缚。你根本不用在意。”
“病?”
“有点不舒服,
“最好早点告诉他。他定会很高兴。”强装出爽朗声音,“那就再见。”说完,朝楼梯走去。正好有两个男人带着高尔夫球杆爬上来,似乎想练习击球姿势。暗暗祈祷,最好别让这两个家伙发现麻由子泪痕。
以这种精神状态,下午继续坐在桌前是不可能。对小山内说自己不舒服,然后便早退。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并非装病。真连站着都很痛苦。在洗手间照镜子时,发现自己脸色灰暗,无精打采,同时也明白小山内立刻就答应原因。
想喝酒,真想醉到连意识都没有,可径直回住处。不知道哪家店大白天就会让人喝酒,更重要是不想到人前去,只想尽早个人待着。
房间里还有瓶未喝完芝华士和瓶未开封野火鸡。将它们全部倒进胃里,大概就会醉得不省人事。可把自己扔到床上之后,就连动都不想动。虽然想醉,却连喝酒气力都没有。什都不想做。
不吃不睡,只是在床上闷闷地打发时间。究竟是在为丧失个极好机会而后悔,还是为彻底失去麻由子而悲伤,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真麻烦,干脆死算,甚至这想。
“可是,照这个样子……”
“真,没事。”
缓缓抬起右手,向麻由子左脸颊伸去。她没有动,直用真挚眼神望着,眼里充满血丝。不久,指尖碰到她脸颊。她仍没有动。用拇指指肚擦拭她被泪水濡湿眼睛下方。仿佛感到静电似,火辣辣刺激顿时在体内激荡起来。全身僵硬,阵燥热。
麻由子用左手握住手指问道:“为什是?”
“不知道。”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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