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衷寒揉
揉眼睛，却发现不对劲
地方。
他放下手，看着自己右手。
无名指上干干净净，他戴许多日戒指，消失。
封戚说话断断续续，季衷寒只觉得自己手背越来越湿，越来越烫，封戚眼泪洇在他手背上，像无形锁链，狠狠勒住季衷寒心脏。
封戚没再继续说话，他安静很长很长
段时间。
漆黑房间里，另个人呼吸声，以及只温热着他右手掌心。
这切，都让季衷寒眼皮发沉。
闭上眼那刻，他想，或许封戚不止是他脱敏对象。
而是停顿许久，才揉揉他手背：“毁你人，还口口声声说要治好你，果然是在痴心妄想吧。”
季衷寒嘴唇动动，他几乎要说话，封戚却把脸靠在他手旁边。
他感觉到封戚脸颊上湿润，心渐渐沉下去。
封戚呼吸频率有点急促，仿佛是努力压抑自己情绪，让他消耗不少体力。
“你第次从窗子跳进来时候，
发誓，会永远对你好。”
睡着。”
他声音极低，似在说着句悄悄话，没想着让谁听见，只是自言自语。
“想不起来。”
季衷寒没听明白封戚在说什
，不过封戚紧接着，便解答他疑惑：“想不起来你什时候在身边，也这放松地笑。”
“好像做什都是错，无论怎样努力都没有结果。”
如果下次，他躺在床上，也被封戚这样牵着手，是不是就能睡着。
只是下回……他不想再惹得封戚哭。
明天应该和封戚道歉，他不该那说他。
最后意识消失时，季衷寒仍这想着。
直到第二天他睁开眼，天光大亮，房间里安安静静，他床前已经没有那个人。
季衷寒知道封戚在说什，他说是自己第次爬到封行路关住封戚房间，跳窗而入。
那时候封戚眼睛，他至今都还能想起来。
像是看着自己英雄，比窗外月光都要明亮。
让季衷寒爬树蹭出来伤口，都觉得不疼。
“都被搞砸，如果没有爱你……”
季衷寒安静地听着封戚话，他不知道该不该跟封戚说自己醒，又怕他开口以后，惊断封戚难得自白。
要是被封戚发现他没睡，大概会被吓跑吧。
就像这张沙发床样，封戚有着奇怪自尊心，不愿被他知道。
“你说过毁你……”
季衷寒屏住呼吸，封戚却没再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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