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增村讲述,莲沼耸耸肩道:“又是件蠢事啊。”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也是时情急。而且当时还觉得他可能要杀。”
听增村解释,莲沼摇摇头。“说蠢事,可不是说你捅对方。意思是,你不该那老实地告诉警察。”
增村没能理解他话里意思,沉默着没有说话。莲沼见状便继续说道:“你应该说‘不记得自己捅过人啊’‘开始是他先拿刀啊’之类话。你还可以说,‘正准备把刀夺回来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倒下去,身上还流着血’。”
增村摇摇头。“不能那说。”
就是这个男人杀害优奈,又逼得由美子走上绝路吗?
增村恨不能立刻就抄起刀扑上去,但还是拼命克制住这种冲动。
他觉得,不能简单地让莲沼死之。首先要做,是从他口中问出真相。
为达到这目,尽管心里有百个不情愿,增村也只能选择先和莲沼套近乎。他必须找准时机接近对方。
个意想不到机会在数日后到来。当时增村正在吸烟区抽烟,莲沼主动找上门来,说是想问他借个火。
述,增村试着在网上检索下这家废品回收公司相关情况。则招聘业务员短文引起他注意——上面写着欢迎老年人应聘。
他毫不犹豫,赶紧拨通应聘电话。当被问起为什会选择这家公司时候,增村表示自己有前科,对方似乎也接受他回答。
几天以后,增村便拿着简历来到这家公司。社长亲自接待他,他也如实交代自己曾因伤人致死被捕入狱事。“那真是太不幸。”说着,社长便当场决定录用增村。
“你有住地方吗?”面对社长问题,增村表示自己“正打算要找”。社长听到后告诉增村:“这儿倒是有个不错地方。”
社长说是间几乎已经闲置仓库管理室。那里虽然没有浴室,洗涤池和厕所却应俱全。增村看房子并不算太旧,而且墙壁很整洁,社长给出房租价格也非常低廉,便满心欢喜地定下来。
“为什?”
“只要说谎话,立刻就会被警方发现。
“听说,你以前坐过牢啊。”莲沼吐口烟,问道。
“哦,都是很久以前事。”增村感到有些意外,自己声音居然会如此平静。
“你干什?偷别人东西?”
“那倒不是。”
增村将自己曾经伤人致死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莲沼。为取得莲沼信任,他觉得还是不要胡编乱造为好。
因为几乎没什家当,搬起家来也就很快。从第二周起,增村便开始上班。
在这家鱼龙混杂公司中,确实有些员工给人感觉不太正常,不过也有些员工心地十分善良。
增村很快便确定莲沼就在这里上班,因为公司电脑里就存有员工名册。
真正注意到莲沼本人,是在增村入职后第三天。当时,几名员工正在吸烟区抽烟,其中个男子佩戴胸牌上赫然写着“莲沼”二字。
这是增村第次见到他模样——凹陷眼窝、尖削下颌、细薄嘴唇,无不散发出种冰冷而残酷气息。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与他人保持着距离,他独自在远离众人地方抽着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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