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言见纪望没动,干脆坐下来,双长腿分开把纪望环在中间,他粗,bao地把塑料袋里东西都倒出来,各式各样伤药,他丢帽子,去掉口罩:“这些效果都不错,能不能混用啊?”
纪望没再说些什不合时宜话,他只觉得疲倦,连驱赶祁薄言力气都没有。又或者,其实他就是不想祁薄言走,抱着那些连纪望自己都觉得可恨软弱。
没有等到纪望答案,祁薄言也不在意,挑出他认为最好款,轻轻涂在纪望背脊上。
药膏味道挥发在空气中,辛辣刺鼻,纪望如同初醒,推开祁薄言手:“自己来。”
“别闹,你够不到。”祁薄言强硬地压下纪望手,继续给纪望上药,哪怕他并没有给出
这样祁薄言,纪望怎去相信,他已经把真心给出过次啊,结局是掉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
要有多蠢,才会再自欺欺人次。
纪望推开祁薄言手臂:“你走吧,在揍你之前。”他不愿再做祁薄言消遣,同样不愿自己在这随意消遣里,傻乎乎地把心都给赔进去。
祁薄言没再缠着抱上来,等会,纪望听到关门声音,祁薄言走。
纪望心情并没有因为祁薄言离开而变好,这个人总是这样,在搅乱他思绪后,又云淡风起地离去。
听到祁薄言说话,纪望只有个感觉,就是苦,从舌根泛上来,又从喉咙涌下去,直达心脏,苦得人无法呼吸。
如果伤人心也算种本事,那祁薄言真是天赋异禀。
他压抑着,感受到紧贴着他背脊身躯,在细细颤抖,好像这个人会和他样难过。
纪望许多次都梦见过去,梦见和祁薄言重逢。梦里他远没有现实里有骨气,只是梦里结局大多相同,都是祁薄言离他而去。
他闭闭眼,终于自,bao自弃,说出示弱话语,追问他最想要答案,即使这个问题会,bao露他真心,透出他不甘,他说:“就只问你件事,既然你这想,为什这多年……从来没找过?”
祁薄言为什走,大概是因为纪望不识相,总是提出些祁薄言答不上来问题。而这个人根本没有像他说那样,梦到过纪望吧。
为此而感动心动和心软自己,就傻乎乎地自曝弱点,蠢得不可思议。纪望缓缓蹲下身子,捂住脸。
他不知道蹲多久,只觉得腿都麻,才听到输入密码声音,门开,有塑料袋窸窸窣窣响声,纪望把脸从掌心里抬起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哥哥,来上药吧。”
纪望终于回头望去,是祁薄言,活生生,去而复返祁薄言。
他戴着帽子,用兜帽罩着,脸上还蒙着口罩,眼里些许疲倦,手里提着个印着开心药房名字塑料袋。
问题出,换来是沉默。祁薄言抱住他力道轻些许,却没有回答意思,呼吸沉沉,如同在思考该说些什。
许久许久,他们僵持着,谁都没有说话。
纪望从希望等到绝望,他想,就算祁薄言骗他说自己这几年得癌症,像韩剧里车祸失忆最近才想起来都可以。
他需要个理由,原谅祁薄言理由。
但是……祁薄言不愿意答,他连个理由都不愿意给纪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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