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苑微醉,长发迎风飘拂。温寂则眼神注视在李苑绀碧折扇上,想着何时能悄悄拿走回去通过考核。
他本可以轻易拿走,却磨蹭整天,他想多和世子殿下待会,万他没活着出影宫,这辈子也便是不虚此行。
画舫靠岸,李苑牵起温寂手,问他:“你家里还有其他人,不如同回越州。”
他又说这话,曾经为自己烙印
李苑顺手接过,牵起温寂手,给他戴在瘦削手腕上,叮铃轻响。
这是李苑刚进秦淮地界时候买,李沫还笑他买这种小姑娘玩意,李苑说这当然是拿来哄小姑娘。
哄哄小公子也行。
画舫缓缓而行,游过山水长峡,穿过卧波长桥。
山水程,李苑买来桂花心小元宵,手边是清淡桂花酒,给对面小公子倒杯。
老/鸨拿着银票哭笑不得,望着飘向江中画舫扬起手绢:“公子!家温裳不卖身啊!”
身边倏然落个黑衣影卫,左手指间夹着万两银票,撂在桌上。老/鸨愣愣,又扬起手绢对江中画舫扬声笑道:“公子!玩好啊!”
那影卫撤身离开,连踏江面数步,轻盈落在李苑画舫上,端正落在船尾,像个沉默无言影子。
温寂怔怔看着那个影卫。
原来,当影卫真能待在世子殿下身边,甚至能同乘游船。
抖。
他日思夜想之人,此时正握着他手,教他抚琴,不是梦境也不是幻觉。
他现在不是影卫训练兵,是白鹭居少爷温裳,不如就此放纵回,能让世子殿下牵着自己手,恐怕这辈子……也不过这回吧。
李苑侧坐在琴台上教他指法,忽然回头,俯身托起他下颌,眼眸微眯:“公子,不专心,在想什?”
温寂耳尖忽地红。
温寂便也接,桂花酒清淡久香,顺着喉咙直暖下去。杯酒饮罢,李苑问他:“公子可无忧?”
温寂略沉吟:“身边人仍在,无忧。”
李苑笑起来,拿起酒壶仰头酣饮,清凉酒液自脖颈淌下,眼眸迷醉:“,唯有此时,无忧。”
只可惜那时温寂不懂世子殿下悲哀。
夜幕降临,岸边灯火通明,锣鼓兽舞,盏盏香烛花灯顺水而来,贴在船沿边,花香弥漫,灯火摇曳。
李苑看着怀中美人望着自己影卫发怔,轻抚他发丝,安慰道:“这是影卫,影七,跟好几年。”
温寂点点头。
有些失落,也有些期待和欢喜。再熬两年,出影宫他也能当影卫,随时护卫在世子殿下身边,誓死相随。
至少要先通过这个考核。掌事吩咐说,只要温寂能拿走世子殿下不离手绀碧骨折扇,不论是撒娇讨过来,还是暗中偷过来,都算通过考核,届时会归还。
温寂从袖中拿出刚刚李苑扔来银铃镯,还给他,道:“您镯子。”
李苑捏把温寂脸,哼笑道:“第次接客?”
他偏头不语,抱起漆黑古琴转身欲走。
实在不是他欲擒故纵,恐怕再待会,自己心就要跳出来。
李苑闪身挡住他去路,娴熟地手揽腰,手作“请”,温寂半推半就就被李苑给弄上画舫。
白鹭居老/鸨见自家头牌被拐,着急追出来,却见琴台上押着七千两银票,温裳公子就这给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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