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影七是江夫人首席弟子,数不清每年有多少江湖门派试图邀他入盟,随意个佣金就够他在王府里为自己卖命几年。
自己何德何能,让影七这般痴慕追随,却次次亲手将他推开,若即若离,煎熬他真心。
他小影卫,居然
“?????”李苑嘴角抽。
直到今日他对自己主子还存着丝幻想,渴望得到他哪怕星半点信任,多少年他点点接近他,受尽折磨终于跪在他脚下,得来就是句“杀送信人”。
世人言齐王多疑,李苑更甚,影七直以为世子殿下待自己不同,他直自欺欺人地相信在殿下心里,最关注他也最忧心他是影七。
他还在尽力冷静着,他胸口起伏,声音低沉压抑:
“您……别这对。”
留地双手奉给李苑,他却从不在意。殿下身边好东西很多,卑微如影卫,他要多少有多少。
影七低垂着眼睑,低声开口道:“为属下条贱命,殿下费心。”
他低沉稍哑声音在小巷里带着回音,他第次顶撞主人。
“那封手书,你看?”李苑脸色僵,讪讪道,“不知道里边儿写什,这张不是给你,是影四,他给换……”
“当然看,毕竟您觉得属下是个*细,属下不想让您失望。”影七从李苑脖颈上抽回手,与世子拉开半尺远,抬起右手,指间夹着那封沾血手书,递到李苑面前。
李苑看着他,影七眼神已经没丝毫光泽,黯淡悲哀目光死气沉沉与自己对视,他能看透他心里极度痛苦,那种痛不欲生失望落寞,就如亲眼看着自己追求多年宝物在自己面前破碎成齑粉。
李苑整个心都揪起来,眼看着影七扯下百刃带里红木影牌,拍到自己手上:“这影卫,不当。”
“别走!”李苑追上去,二十年来头次露怯,抓住影七手臂,把影七把拽进怀里,紧紧搂着他,“小七,你能说出这多字来啊?不是,你听解释……”
李苑诧异极,本以为影七直像他看见那乖顺听话,没想到却也不是味顺从,再乖小狗儿也有炸毛时候。
肆意妄为太久,大概是触小七底线。
“这上边是你血吗?你伤着哪?”李苑愣住,把吹到脸前长发拂回身后,想接过那封手书,影七却双指牢牢夹着那张纸,让李苑抽不出来,双眼睛安静冷漠地看着李苑。
这就是影四第三次考验,若影七没有看信,能活着回来,当然算他忠心耿耿且武力过人,直接通过考验;若影七不够服从主人命令,看这封信,便会知道主人对他生怀疑,若他半途叛变逃脱,或是带着‘机密’去别主子那里邀功,都会被抓回来,废武功,折磨得生不如死。
影七漠然道:“您直接下令杀属下,属下立刻就自刎,绝无二话,何必这多弯弯绕绕。”
李苑咽口唾沫,无奈道:“你先让看看这张纸里到底写什?知道影四他肯定没写好话,但是你让看看啊……”
“殿下,您可以当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小倌,不在乎,但您对别玩欲擒故纵那套。”影七靠在墙边,迎着李苑缓缓上前,靠得他越来越近,李苑不得不退半步,后背抵到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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