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七垂眼:“哦。”
李苑顺势又搂搂他道:“还是第次哄影卫,能不能给个面子。那张字条确实不是写,真,有半个字假就让再被老爹扔进剑冢。剑冢你知道是什地方吗,师父待地方,可吓人。”
再被扔进王府剑冢,这大概是李苑能发出来最毒誓。
影七沉默许久,声音微哑:“不需要。”
“不需要,被保护。”
“半年前……你被皇城探子围攻,对吗。”李苑低头贴着影七脖颈,小声问。
影七沉默,过会,轻嗯声。
“你当时为什不告诉?”李苑问他。
影七摇头:“没什大不,后来没再遇到。”
“他们围攻你是因为……出生就被朝廷监视着,所有与亲近人都跑不……身边死很多人,不想你和他们样。”李苑闷声道,“从来没喜欢上个人,想珍惜你,不知道怎办,怕不小心就让你受伤,结果还是直让你受伤,没有人教怎做,问过,没人肯告诉怎才能保护你,可能,用个最差劲方式吧。”
李苑又把影七搂紧些,把缰绳塞到他冰凉手里。
影七皱皱眉。
李苑讪笑,强行赔罪道:“教你驭马,赔罪,这个是真绝技,师父教会以后就没再追上过,就只教你。”
路上,影七其实不想听李苑说话,可李苑根本就不给影七逃跑机会,贴在他耳边个劲儿说话,影七被迫听着李苑偶尔指点,动作逐渐娴熟,越发融会贯通,利落发尾偶尔轻轻扫过李苑下颌。
李苑搂紧影七,下巴轻放在影七肩头,低声道,“即便出身影宫,御马之术仍可请教。影宫宫主曾是手下败将。”
李苑抿抿嘴,软下声来,久久抱着他,垂头道:“对不起。”
影七身子颤颤。
李苑嚣张惯,没想到自己认怂这有天分,死缠烂打加赞美委屈,缠着影七不放。
影七继续沉默。
怪不得坊间琴姬舞妾红倌儿花魁都对世子殿下趋之若鹜,抚着心口盼着人来,确实是位说
他在怀里找半天,拿出张皱巴巴纸,展平,递到影七面前:“这个……是给你那张。”
影七低头看眼,皱巴巴手书上有六个字,“给宝贝疗伤”,落款上是枚烫上去天香牡丹印。
两张手书都只有行字,影七对统领又太不设防,这也要怪自己警惕太差吧。
李苑双手扶在影七腰间,静静看着自己炸毛小影卫,冷淡脸上露出丝腼腆神情。
李苑继续转移影七注意力,道:“这是亲手降野马,亦成名驹,名为乌云役,性子,bao躁任性,除还没人上过它背。”
影七下意识回过头看李苑,没想到脸颊却挨着他唇边更近,气息中淡雅乌沉香热热地扫在颊边。世子长发未束,在风中翻飞。
“那些血是你吗?伤到哪儿?”李苑迎着风问他。
“不碍事。”
“别啊,你听解释啊。那个字条给看看,肯定不是笔迹,你不信看看……”李苑拿鼻尖蹭蹭他脖颈,苍白脖颈上立即浮上层清浅绯红。
李苑是真委屈,昔日贵族涵养全没,只想骂街,想抽死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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