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用手肘碰碰李苑:“苑儿,既然弓术过人,不如与比场,常躲着藏着算什。知道纸包不住火,迟早是要被……捅破。”
李苑拨开他手:“就不怕输给?”
李沫伸出手,食指指环上嵌着热烈妖冶焰纹石,露出虎牙笑笑:“你赢得?”
李苑抓住李沫弓茧密布手,用力攥攥,嘴角微微翘起:
“走。”
暗喜不经意问让影七变得有些恐慌。
可是他喜欢。
午宴歌舞,丝竹管弦,鼓乐声繁。酒过三巡,身有武艺皇子王子们便会骑马射猎,皇家猎场中已经提早布置不少巴掌大红帛,让公子们在密林猎场中骑马引弓,每人三十支箭,射下红帛最多者为胜。
这些红帛有在明处,有却绑处刁钻,非得有些功底才能拿下。
孔家二少爷正欲起身拿弓,被孔言玺拉回来。孔言玺个子小,没什力气,小跑两步抱在孔澜骄胳膊上才把他弟弟拉回来。
这个朋友。
暗喜轻声问:“小七哥,不试探你,就想问问你是哪里出身,谁训出来,这个不算秘密吧?”
影七反问:“什意思?”
暗喜道:“和暗悲都是们主子亲手训出来,从小到现在,主子熬们,送们学武功,回来以后主子用戒尺和鞭子训。”
影七愣愣:“主子亲手训……吗。”
远在高台上霸下公主仍旧神态端庄,仪度非凡,其实已经气得咬紧贝齿,心中骂道:“丫李苑。”不再管李苑,回头盯着场中动静,确保万无失。
太子爷不动声色饮杯酒,目光望着远处堂弟李苑取弓,背上箭筒,装三十支刻名箭,牵着马往围场走。
身边正给太子敬酒位宾客也顺着太子目光望眼,感叹道:“齐王世子向来不参与这些骑射之事,今日这是日头打西边出来。”
孔言玺把弟弟拉回身边坐下,轻声嘱咐:“皇族风头不要抢。”
孔澜骄盘膝坐回来,瞥他哥哥眼,低声埋怨:“连父亲他们都不管,跟哥哥出来次束手束脚,烦死。”
孔言玺穿着沉沙族藏蓝羽翎裳,耳上挂镂空点翠环,垂着长长睫毛,拿小手绢小心地擦擦溅落到盘子边缘汤汁,边道:“父亲?没开化南越蛮人顽固,他懂什呀,回回贵族集会都给家里丢脸呢,都不想说他。”
孔澜骄道:“哦。”
太子爷已有家室妻儿,再参与这些游戏显得有些不够稳妥,于是也不大参加,对李苑而言是从来没参与过,这种从前都是李苑装病不去项目。
暗喜点头。
“亲手……”影七转头看眼李苑,久久望着世子殿下移不开眼。脑海里画面飞快转动,想象着如果身上刑罚全是世子殿下给予,会是种怎样感觉。
暗喜推推他:“小七哥?”
连影七自己也想不到,他对世子殿下痴迷已经超过正常该有限度。在影宫里,那些刑具落在自己身上时,影七极度恐惧,心里唯慰藉就只有世子殿下模样。
他快要不记得缘由,似乎曾经只是感激和仰慕,是被影宫逼,让他在心里依恋上世子殿下,再也离不开他,只要想到要离开世子殿下,身上就会痛,心里就会极度恐惧,很难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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