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惊,看着向来嬉闹玩笑不务正业齐王世子,今日穿戴利整,头戴青鸾玉冠,正襟肃立,恭敬颔首
而镇南王府丫头们众口词,说是有人告诉王妃,严丞相被毒酒伤身子,这才受惊跌下凉亭小产,至今未醒。
严婉凝是严丞相小女儿,这杀女杀孙之仇便尽数转嫁到李沫头上。
即便严丞相和齐王府有世仇,现在帮把李苑,就是给李沫堵死路,暂时让李苑李沫两家相斗也无妨。
皇帝摸摸下巴:“丞相说,有何不可。”
严丞相道:“先皇定规矩,啸狼营兵符在齐王手世袭相传,为大承护佑疆土,怎能说借就借。”
皇帝自来看着李沫顺眼,这位岭南王世子年少有为,当年南越栾丘沉沙族战乱,李沫在楚威将军麾下,本是去历练番,却没想到他请缨出战,于千军万马之中射穿敌将左眼,屠佛六箭,惊艳三军。
李沫早已满身战功,得陛下亲赐表字“楚翘”,以赞誉其人中翘楚,当今天下,再找不出位王族之子能与岭南王世子比肩。
李沫又道:“但区区四万人马尚不可解燃眉之急,臣斗胆,请借齐王啸狼营精兵救急。”
皇帝皱眉:“可齐王年迈,已不可领兵。”
这话正中李沫下怀,李沫作恳切状,躬身请求:“臣可领兵,暂借啸狼营精兵用,届时归还齐王。”
就知道镇南王府会出事。”
“明白。”李苑趴在案上,把头埋进臂弯里,“父王看得远,他是逼着走上这条路。”
当初带龙骨来齐王府献宝那个女人,言说世子殿下将踏六层枯骨,十三头恶鬼登帝位。
若那十三头恶鬼说是王府十三鬼卫,那这第层枯骨,便是镇南王府。
影七俯身扶着世子殿下肩头,低声唤他:“殿下。”
皇帝叹息道:“可惜皇弟病体虚弱,已不可领兵,大承将才不多,如今谁领兵支援岭南才好?”
正在朝中大臣议论时,个声音盖过议论,清晰道:
“臣愿替父王领兵,支援岭南定国骁骑营。”
诸位大臣皆惊,转头看向齐王世子。
李沫咬牙切齿,狠狠瞪着李苑,李苑回以微微笑。
不料,严丞相这时站出来,作揖道:“臣以为,不可。”
李沫脸色微变,忽然抬眼,看眼严丞相。
站在边李苑嘴角微微翘翘。
集会宴上,霸下公主故意给丞相酒碰洒,把毒酒倒出去,本是因为计划有变,难以进行,严丞相眼也不瞎,自然能看得出这儿有猫腻。
昨夜李苑与霸下公主通消息,公主便将计就计,想方设法跟丞相说,看见岭南王世子人在酒里下毒,她看见才故意去打翻,不能让大承栋梁身体受恶人折损。
李苑忽然起身,把影七拥进怀里,轻轻抚摸着他脊背,脸颊埋进影七肩窝里,眼神忽然从黯淡变得熠熠发亮:“小七,要开始。还得再找来六位鬼卫为铲平所有绊脚石头。”
影七双手虚扶在李苑腰间,声音低哑温柔:“是。”
第二日上朝,龙颜大怒。
皇帝拿着岭南王传来军情急信,狠狠将折子扫下高台,怒道:“大战在即,楚威是怎回事?意谋造反?!”
李沫躬身道:“陛下息怒,如今军情十万火急,臣请领楚威将军旧部回岭南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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