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苑拨开孔言玺手,温和道:“事已至此,求也没有用。”
梁霄吓跳,自己来就赶上大场面,拉拉李苑衣袖,小声道:“逸闲,都是朋友……”
孔澜骄看着自己哥哥给自己最看不惯人下跪,恨得快咬碎
梁霄怀疑地望着李苑。
李苑笑笑:“你不信?看这些年来,孔言玺早就暗中当孔家家主,他们父亲孔希凛病重,不见得是天灾……还是人祸。”
影七拿羽箭回来交给李苑,突然听见门外声惨叫,刚刚过来禀报小厮直接被脚踹进大堂,倒在李苑脚底下哀嚎:“殿下!孔少爷闯进来!”
影七早已抽剑出鞘,护在李苑身前,神情冷漠紧张,双手攥紧蜻蜓双剑剑柄,眼神狠狠盯着门外,如临大敌。
李苑转身看眼,孔澜骄开道,孔言玺在后边路小跑跟着,把院护卫吓得不敢靠近,护卫相继阻拦,王府鬼卫都在隐蔽之处待命,等待着李苑命令。
李苑掂掂弓,微扬起嘴角:“所有鬼卫,今晚跟本世子去啸狼营点兵。”
梁霄坐下喝杯茶:“造化弄人啊,被说着,还真去军营……多小心啊。”
李苑认真用兔皮擦拭弓上蛇鳞,轻哼道:“等这天很久。”
不多时,个小厮跑进来禀报:“世子殿下,沉沙世家孔言玺少爷和二少爷求见。”
梁霄正想去看看小言玺有没有被欺负,人家就上门,梁少爷正想迎出去,被李苑伸出折扇挡回来。
李苑缓缓走出去:“二位火气真大啊,闯驿馆还理直气壮,希望等会儿同谈事儿时候也能这理直气壮。”
李苑屏退周围闲杂人等,让鬼卫去驿馆四周警惕着。
孔言玺跑过去跪在李苑脚边,昔日细嫩小脸憔悴不堪,像是日夜忧愁所致,拉着李苑衣摆哀求:“李兄,求你别这绝情,们孔家本就是楚威将军收复蛮族,镇南王府倒,等着们沉沙族就是灭门之祸……”
李苑不为所动。不是他不想救,是他根本救不回来。他自己都只是个受监视世子,诸多掣肘,根本施展不开。
孔言玺本就憔悴小脸更加煞白,拉着李苑衣摆乞求,“异族归顺,本就是夹缝里生存,们已经举步维艰,沉沙族三万族人都是无辜,们没有谋反啊。”
李苑回头扔下云淡风轻句:“不见。就说忙于军务,叫孔家二位少爷趁早回去歇息。”
梁霄神情凝滞瞬,讪讪坐回椅中,呷口茶压压惊,半晌,干笑声问道:“怎逸闲,闹不愉快?”
“影七,去拿几支箭来。”李苑仍旧不急不缓地擦拭着蛇皮弓面,缓缓道,“沉沙世家依附着镇南王府,镇南王府倒,孔家自然也难免受连累,言玺能求谁,还不是只能求。”
梁霄放茶杯,意识到事态似乎比自己想象严重,正襟危坐倾听着,眉头微蹙,轻声感叹:“言玺初次替孔家家主赴京城集会,就遇上这大乱子……他那弱,恐怕吓哭好几次吧……”
“弱?”李苑轻笑声,“孔家最精明怕就是孔言玺。还奇怪,有孔希凛那个粗犷野蛮粗人作家主,怎孔家这些年都没得罪人,也没垮台,至今才明白,原来言玺……深藏不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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