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不敬,但不可不敬英雄。”
——
营帐上方,影四侧目看眼李苑,轻声道:“殿下是怎拉开。”
影五更震惊,回头看着影六。
影六意味深长:“弓弦是麒麟须,麒麟须只认王族血脉,那上面滴王爷血,只有殿下拉得开。”
李苑拿回乌夜弓,缓缓站起来,温和笑道:“既然没人抓住这个机会,那就闭上嘴,听说。”
李苑抽箭搭弦,手臂上肌肉绷出冷硬弧线,乌夜弓发出如猫鹰哀鸣般诡异声响,雪白弓弦在李苑手中仅仅如条轻丝,轻而易举被拉开。
李苑眯起眼睛,看眼宋副将。
电光火石间,羽箭离弦飞射,只听声凄厉哀叫,再声铿然闷响,那羽箭力道之猛,将宋副将眉心洞穿,将整个人钉在石墙上挂草靶靶心之上。
血流如注,那只羽箭钉进石墙之中三寸,将宋副将牢牢钉在靶上,宋副将面目狰狞,死相惊恐,双目还圆睁着。
脸色白两分,自己接下军令总不能临阵脱逃,硬着头皮举起来,胳膊都有些打颤。
他用力拉弓弦,手臂上肌肉,bao起,脸上青筋都鼓胀起来,却只能将弓弦拉至半弧,远远不至于拉开。
壮兵耗尽力气,轰然跪在台上,双手将乌夜弓奉还给世子殿下,无奈摇摇头。
底下将士们又次沸腾起来,纷纷议论。
潜藏在营帐上影七松口气。
影七安静地趴在梁上看着下边温柔威严世子殿下,眼神痴迷而敬慕。
校场之中倏然静寂。
李苑声音还是温和,此时多分冷肃。
“知道他为什死吗。”
“齐王李崇景,领啸狼营征战沙场三十年,为大承守护疆土,平定内乱,汗马功劳,无败绩。在宋副将口中成缠绵病榻,贪图安逸。”
“是齐王之后,理应传承父愿,担起统帅啸狼营之责,为大承马革裹尸,血染江山死而后已。”
影六捂着影五嘴感叹:“居然是神匠师父造弓……那弓弦雪白坚韧,是麒麟须。”
影四低头看着底下情形,挑挑眉:“谁能拉得开。”
个接个将士过来尝试,竟无人能拉得开这张乌夜明沙弓,到最后,连宋副将都按捺不住过来试试。
能将沉重乌夜弓平举已经是少之又少,更别说拉开弓弦。
底下将士安静不少,有人在窃窃私语,小声猜忌:“恐怕是来唬人,哪有人能拉开这种弓。世子殿下为立威还真是煞费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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