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
李沫抬眼问李苑:“军营不准酗酒,又是你护卫,这眼没照顾到跑出去喝酒,喝成这德行回来,这罪可难免,敢问殿下打算怎处置?”
裴副将道:“理应按军法处置,杖责二百,若在战事起时酗酒,则斩立决。”
李沫转转指上焰纹石指环,看着李苑脸上表情。
却不料李苑突然蹲下来,装模作样把影七眼皮翻开,又诊诊脉,突然把把影七搂进怀里,大声道:“这怎是酗酒!这分明是中毒!是谁!谁这大胆毒杀护卫!军医,叫军医过来!”
影七醉得迷糊,微微半睁开眼睛,见世子殿下正在面前。
鬼卫办事利落,做这些小事又怎会被人发觉。
裴副将有些不自在,劝架道:“李沫殿下,这是误会,您还是快把上报折子给追回来吧!”
李苑瞥裴副将眼:“裴疾,你是副将,可别站错队。”
裴副将噤声,额角渗出几滴冷汗,退到边。他明明又去李苑营帐里看过,李苑明明还在桌上趴着,怎会这早就到粮库呢。
李沫冷冷看着李苑,扬扬手对后边人道:“去把折子追回来。”
定。”
李沫咬牙:“你还想拒捕?”
李苑温和笑笑:“怎,你还真上报圣上?怎说?”
李沫眼眸微眯:“李苑看守不力,尚未出师便不慎毁坏粮草,辜负圣上心血和信任,恳请收回李苑领兵之权。”
李苑惊讶地长长地啊声:“那万没毁坏粮草,沫儿,你这可是欺君啊。”
“中毒……?”影七迷茫地看着世子殿下,忽然怔下,挣扎着抬起手指含在嘴里,用力咬个口,在自己嘴角抹抹血,拼命抓住李苑手臂,虚弱道,“对,是中毒……岭南王世子暗卫……暗算属下……请殿下……为属下作主……”
李苑瞥眼李沫:“是岭南王世子手下先动手,对吧?”
影七连连点头,平滑地从个醉酒护卫过渡成毒深入骨即将丧命悲惨少年。
李沫快被这入戏主仆二人气得眼前发黑,扶着暗悲冷笑:“给叫军医过来,看看他们还怎装。”
军医提着药箱满头是汗跑过来,给两位殿下行礼,匆匆跪下给影七诊治。
李苑微笑。
辕门下出现两个人影,暗悲拖着个人回来,李苑眯起眼睛看看,居然是影七。
影七醉得厉害,几乎已经不省人事。
暗悲把影七拖过来扔到李苑脚下,苦着脸道:“李苑殿下护卫,在营外酒馆喝得不省人事,属下给拖回来。”
李苑看着脚边躺着动不动影七,指尖僵僵。
李苑跳下石台,在李沫恨恨注视下,缓缓走到粮库里,,从烧焦粮草灰里摸摸,摸到张牛皮,掀开来。
整张湿牛皮包着湿沙粒,铺在第二层粮草上边,第层虽被烧焦,第二层却完好无损。
裴副将瞪大眼睛,过去掀开牛皮看看,果真没伤到底下粮草。
李沫噎下,走过去看眼,把抓住李苑衣襟质问:“那多粮草,只剩这点儿,你还好意思诡辩?”
李苑挑挑眉,拨开李沫手:“粮草都还停在驿馆没运来,今日运来就只有兵甲,怎,你内应是反水吧?这这点儿消息都查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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