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门雪外渐闻马蹄声,世子殿下是让影七半搂半拖给抱回来,回来时候整个左手都覆上层冰碴儿。
李苑勉强撑着口气去看望眼钟离老将军和南将军,见已经敷上药,松口气便倒在影七怀里。
被影七抱着进自己帐门儿,魏澄匪夷所思地看着世子殿下乖乖让影七抱上床,嘴角还挂着抹偷偷满足笑意,手里药杵差点砸脚上。
魏澄端药过去时候,影七声音发颤,犹豫着问:“殿下手……能恢复原样吗。”
那担忧恐惧模样看着叫人揪心,恐怕他自己中毒都不会眨下眼,却怕殿下再也拿不起弓。
“哼。”影五安静些,把头转到边,委屈地吸吸鼻子。
转头看见魏澄提着药箱进来,孩子吓得微张着嘴。
影五红着眼睛,声音囔囔,忍着哭腔说:“小澄子还真来……别慌,小场面。”
“这是中裂蛇毒吧?”魏澄迅速在脑海中搜寻有关皮肤裂冰症状只言片语,赶紧跑过来给影五诊脉,先施几针止住毒素扩散,又仔仔细细把影五全身都察看遍,看得影五有点羞,把脑袋埋进影四怀里。
影四漠然看着魏澄手里银针,低声问他:“能解吗。”
嘴看着他:“亲也不行?”
“您别胡闹。”影七拉起李苑跑,牵来乌云役,自己翻身上马,让世子殿下坐在身后,扬马鞭便带着李苑骑绝尘。
小七也真是公事公办,世子殿下想借受伤骗几个亲亲都没得逞,御马之术还是李苑亲自教他,当时急着哄小七回头,能教都教,这时候看着影七鞭子鞭子抽在自己宝马身上,心疼不已。
乌云役打个响鼻,心道真是马善被人骑,这位世子妃脾气也忒大点儿。
魏澄提着药箱闯进营帐时,被半个腹部都僵硬透明影五吓得不轻。影四在影五床边陪着,摘墨锦手套,把小五冰凉手握在手心里,轻轻呵气暖着他。
魏澄刚要拍胸脯打个包票,被世子殿下眼瞪回去,咽口唾沫。
魏澄头也不抬,随手拍拍药箱:“当然,将来可是要当影卫男人。”
影四僵硬手才有些知觉,方才发觉自己手心尽是冷汗。
“让他平躺,不要动,把这药熬,还有这些草药,捣碎给小五哥敷上。”
这时候半点不见影四身上影卫长架子,魏澄说什是什,比听世子殿下吩咐还认真,恐怕漏听哪个字给小五伤势耽误。
魏澄在营帐间提着药箱跑来跑去,吩咐小兵们按方子煎药,草药不够就出去采,解蛇毒草药般都长在附近,也好找。
影四双手遍布严重灼伤疤痕,骨节细长分明手因为黑白交错烧痕显得狰狞可怖,烧伤延伸到小臂,右手小指缺截,已然是陈年旧伤。
影五痛得死去活来,浑身发抖,囔着鼻子耍气,甩开影四手:“别动!疼死。”
皮肤粗糙狰狞手轻轻扶在影五脸颊边,影四耐心守着他,低声哄慰:“忍下。”
“不忍……”影五痛得手指痉挛,几乎无法保持清醒,把拨开影四手,“别动……要回家……要回家……”
影四手僵在半空,讪讪缩回去,皱着眉头跪在床头看着他:“殿下不能没有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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