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危安话音刚落,禁卫分列出条甬道
“你不能去。”李苑摇头,“派飞廉组影卫去,所有鬼卫都留在王府,免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惹人注目。”
“是。”影七额角渗出冷汗,攥攥拳头。
前些日子平县情报点没有情报寄回,影焱被派出去检查平县情报点情况,不知怎就被抓,事发突然,竟点儿风声都没听见,又是岭南王世子李沫亲自领人来抓,恐怕是早有准备,等待着老王爷去世,王府百废待兴之时,只待朝扳倒齐王府,让李苑毫无招架之力。
刚迈出庭院步,齐王府外灯火通明,禁卫撞开王府朱门,举着火把长刀闯进庭院,院中常盛白牡丹被踏得七零八落。
六个鬼卫围成圆弧,将李苑护在中心,王府内影卫侍卫闻声而来,将庭院守得水泄不通。
他没有从前那急切地想要主子站在万人之上,那条路太无情太血腥,主子不是无情人,那条路不适合主子。
王爷就该是闲情逸致,不该任人摆布坐在针毡上,举手投足皆痛苦不堪。
“嗯。”影七抿抿唇,眼神温和,“去哪儿属下都跟着您。”
寝房外传来急促叩门声,紧接着是影四刻意压低声音禀报:“王爷恕罪。”
李苑扶着影七手腕缓缓坐起来,抬手让影七去开门,接过茶杯抿口润润嗓子,捧着茶杯哑声问:“何事,这急。”
歇歇。”
觉睡过去,到半夜人竟有些发热。
影七忙前忙后给王爷熬药擦手,跪坐在床榻边守着。
王爷散发侧卧在床榻上,嘴唇干白,往昔神采奕奕桃花眼半眯着,自嘲道:“最近身子越发虚,小七,可别嫌弃本王。”
影七皱眉:“还不是您自己不爱惜身子……夜夜五更天方歇息,都是您……”
李苑缓缓走出鬼卫保护,长发散垂在身后,脸色苍白,略显憔悴病态。
从前李苑绝不会以憔悴模样示人,就算身子已精疲力尽,面对敌人也必然容光焕发。
可惜实在有心无力。
“齐王府还在丧中,诸位,这是什意思?”李苑静静伫立在白石阶上,因发热而喑哑嗓音听来低沉阴郁,居高临下质问。
禁卫统领阎危安趾高气扬拱手:“齐王殿下,卑职奉旨办事罢。”
影四跪进里屋,冷冷禀报:“影焱被抓。”
影七惊,李苑脸色顿时阴,凝重质问:“谁抓?”
“岭南王世子领皇城禁卫军抓。”
猛然间声炸裂声响,李苑砸茶杯,愤然起身披上衣袍匆匆出寝房,边走边吩咐:“去通知洵州,即刻封锁影宫,销毁附近情报点所有情报。”
影七凛然受命:“属下这就去。”
“都是自己作。”李苑笑出声,食指按在影七嘴唇上,“小七,脾气越发大,还要教训夫君呢,喜欢。”
影七噤声,轻声道:“属下失礼。”
“哎,哪有这多规矩。”李苑扶着影七脸颊捏捏,“等这烂摊子收拾干净,带你们下江南散心去,那时候也大约惊蛰,正是好时节。”
王爷眼眸里像含着泓春水,影七心里不免幻想着春和景明泛舟西湖轻快日子。忆起上回同游玩,王爷还是世子,乘船同游,沿秦淮岸赏俏丽妍媚,清闲自在。
好久不曾陪主子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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