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怂,他确实不敢像影七这放肆。
却不料尚未来得及缩回去手腕被李苑把抓住,李苑皱眉打量影五:“你怎回事儿?这半天没说话这不像你啊。”
影五讪讪缩手,赶紧看眼影七,发觉影七正靠在主子身边睁着眼
进阁楼,暖意扑面。李苑往手心里呵着气,到炭盆边烤烤,顺便拉过影七手搓搓,搓暖和,这才累得往墙角坐,靠在墙上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打个大呵欠。
他抬眼扫扫几个鬼卫,诧异道:“都站着干嘛?不累啊?坐啊,把那个腊肉跟干粮拿出来烤上,对就在那柜儿里。”
鬼卫们有些局促,恪守着礼仪不敢失礼,把王爷要东西拿来奉到面前。
李苑臂弯挎着影七脖颈,盘腿席地而坐,捡几块腊肉扔到炭盆儿上,抬眼瞧他们,噗嗤乐:“行吧,现在也就你们还肯把当王爷,坐吧坐吧,你们主子又不是没落难过,就当是在剑冢里陪过日子。”
几人愣愣,小心地围坐在炭盆边,暖和火焰在促狭小阁楼里显得格外明亮,映照着王爷仍旧俊美温柔脸颊轮廓。
长冰凌自地面冰雪中拔地而起,急速蔓延至追兵脚下,瞬间从脚下刺出冰凌极其锋锐,为首弓箭手被脚下刺出冰凌捅穿下/体,穿进肚肠中,穿胸而出,喷涌而出血液瞬间凝结,短短个呼吸弓箭手面部僵硬,冻结成座冰雕。
无数可怖冰凌纷纷从脚下拔地而起,只要接触丝寒气,那处皮肤便会当场冻裂脱落,只能听见闷在喉咙里声凄厉哀嚎,转瞬间,似乎连声音也冻结。
传闻白梅岭始祖为雪原女子,通晓极寒巫术,为世人所驱逐,后嫁与白姓男子,落脚白梅岭,繁衍生息,其后人多雪发白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安居隅。
数年前白梅岭场大火,便是所谓物竞天择,唯活下来只有影叠,吞天火焰却近不他身。
他也不曾忘过,自己坐在烧成灰烬落寞白梅岭下,从齐王轿辇上跑到自己面前好奇问话精致漂亮长发小孩儿。
这些日子影七脚不沾地在各地为主子奔波,连两三个月没怎休息,夜里凑合眯两个时辰,更忙时候根本无暇小憩,心里略放松,再被暖烘烘炭火烤,困乏得要命。
再加上被主子搂着,既安全又安心,影七靠着李苑肩窝,困得眼皮直耷拉。
李苑轻轻扶着影七头,让他靠得舒服点。最近玩儿命使唤小七,把小孩儿给累坏。
起初无人吱声,平时最热闹影五安安静静抱着腿,坐在李苑身边。
影五看着靠在主子肩头打瞌睡影七,咽口唾沫,小心地伸出血迹干涸伤痕密布手,轻轻碰碰主子衣袖。
殿下就是招人疼,从小到大都招人疼。
他看着他长大,从小到大影叠都不允许自家小王子让人给欺负去,同老王爷块儿惯着殿下。
在地牢里这年,他从没怀疑过殿下会来带他们出去,影叠本性悠闲,本无心为贵人家做护卫,他付出忠诚全是因为殿下值得。
路奔波不停,颠簸几日进燕京地界。
李苑在燕京城外三十里安排间还算宽敞阁楼,阁楼里烧着炭火,药材食材堆满木柜,专门给他们接风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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