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又问:“他若做皇帝,日理万机冗事缠身,三宫六院都等着雨露恩泽……你就点儿都不难受吗。”
“苑哥不会怪你失败,今后日子比你想都要快活。”
“影七,李苑是你,你得学会占有他,别学慷慨志士威武不屈富贵不*,君子能当饭吃?”
“快,做个选择。”李沫像条毒蛇,吐着猩红信子,摇晃着哗哗作响尾巴引诱着猎物。
影七眼神里忽然掺杂丝迷茫。
只听声急促且细微暗器喀拉声,影七心里猛地紧,翻身躺在桌下,脚挑翻龙案挡在身前,刹那间,八道淬毒飞刀吭吭插在龙案面儿上横排。
暗悲皱皱眉,双手从腰带里摸出另外数把飞刀夹在指间。他侧过身子,把门口让出来,请主子迈进主殿。
李沫披着漆黑墨狐裘,缓缓走进大殿,拍拍手,笑道:“影七,苑哥没看错你,胆敢孤身人闯皇宫,果真是条忠心好狗。”
影七不想跟他废话拖延时间,脚踹开龙案,翻身往窗外闯。
暗悲挡在李沫身前,抬手斩断砸来龙案,李沫伫立望着影七,在他即将踏出雕窗时,李沫悠悠开口:“先别急着走。不知道这些天你跟苑哥亲热过没,碰他手时,他痛不痛啊?”
暗器余量。
“岭南王世子身边只有暗悲个护卫而已。”影七道。
萧珧嘁声:“不管,你被抓别把供出来就成。”
“放心。”影七抓住萧珧,“帮接应燕京城外几个兄弟。”
萧珧惊讶又鄙夷:“/操,凭什?现在已经是玩儿命帮你。”
他也曾想过主子带他逃离世俗外,在桃源仙境隐居,无世俗纷扰,无内忧外患。那是他最向往日子。
其实他点也不想主子当皇帝。曾经想,现在不想。
主子要直都不是皇权,是自由。
他出神瞬间,顿觉腹上冰凉,紧接着是刺骨剧痛。影七整个人栽下去,腹上插着支精铁箭,鲜血顺着箭头往
影七猛地怔,回头狠狠盯着李沫。
“那叫化筋草。”李沫冷哼声,“拿你怀里玉玺换救他,不然,苑哥手今后再也举不起弓。”
“你想让主子变成残废吗?”李沫步步紧逼,“知道他性子,他敢让你来偷玉玺,就是想跟搏命,并不想跟他胡闹。若他不与争这个皇位,放他走,天涯海角别在眼前碍事,你与他做对神仙鸳鸯,苑哥痴情,断会对你好。”
影七不为所动,心里猜测着李沫会把解毒药藏在何处。
主子只让他盖玉玺,并未命令他抢解药,他现在已经在抗命。可他不忍心让主子二十多年苦修心血毁于旦,主子能有几个二十年呢。
影七看着他眼睛:“事成后带你去次西疆天威营。”
跟着他主子走南闯北几年,影七也学会拿捏人心。这小密探十有**挂念着天威营里个人,影七不知道是谁,但能看出来萧珧想见他。
不出所料,萧珧点头。
两人就此分头而行。
影七潜入主殿内室,跨过老皇帝和几个内监尸体,在鎏金龙榻边翻找,玉玺就在桌下扔着,影七捡起玉玺,满桌找红印泥,翻翻凌乱龙案也没找到,影七看眼天色,把玉玺揣进怀里,准备跳窗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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