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剥皮啊,听着就挺疼,你放心,会让你看着它死,好不好。”李苑扬起眼睑轻声催促,“墨快干。”
李沫沉默许久。他不甘心向李苑认输,即使已经败涂地,也不想用这种方式拱手送上尊严供人践踏。
李苑安静地等会儿,忽然拿起干墨兼毫,走到李沫面前,,将笔头在李沫锁骨上皮开肉绽条伤口上扫动,蘸着他伤口血,在他肩头缓缓描画,画上朵艳红牡丹。
李沫拼命忍耐着,额角渗出层细汗。
画罢,李苑欣赏会
李沫沙哑道:“父王给娶后娘,生儿子,那家根本没有容地方。”
“少卖可怜,谁能抢得你东西,世子殿下。”李苑拿支毛笔,指尖捏弄着聚聚锋,“给讲讲陷害镇南王府和沉沙世家经过。”
“你现在问这些还有意义吗?”李沫闭上眼睛,笑笑,“别老是想着别人,会吃亏,苑哥。”
“给讲讲,你陷害镇南王府和沉沙世家经过。”李苑轻声重复,他耐心足够,如果有心情,他可以在刑房里折磨李沫整日。
“呵。”李沫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这位堂兄,他变,变得有点儿让自己不认识。苑哥他,从小也是和自己起逃课游玩小伴儿,也是他曾认可血缘亲近唯兄弟,竞争角逐对手。
翻起来。
李沫听见脚步声,吃力地抬起头。
“小可怜,让瞧瞧哭没。”李苑怜悯他,扬起绀碧折扇抬起他下巴,好让他省些劲儿说话。
李沫不耐地偏开头,双手都被紧紧绑缚在铁链上,动弹不得,
“你怎不哭,是打得不够疼吗,沫儿。”李苑细长手指掰正李沫头,用力拨弄他眼睛,直到眼泪被他搓弄出来,李苑才肯放手。
李沫疲惫地垂会儿头,再吃力地抬起来,问李苑:“你知道当初有那多机会,为什不杀你吗?”
“因为不怕你。”李沫咬牙道。
李苑略微沉默,手指摩挲着白玉扳指,缓缓道:“你当然可以不怕,但那个毛茸茸小家伙很怕,你还有个机会赎罪,不然,还缺张豹皮椅垫。”
李沫忽然像被猛地刺激,声嘶力竭朝李苑吼:“它又没造反!它只是被从岭南带来而已!就在你手上,你想怎样怎样,你非要跟个畜牲过不去?”
“太大声,你吵得本王头疼。”李苑揉揉太阳穴,“没和它过不去,是在跟你谈条件。那头豹子直不吃不喝,得尽快把皮剥下来,不然会影响皮毛成色。”
“哥……哥……”他声音沙哑微弱,已有不短时辰没饮过水。
“很早以前,在你害小嫂子险些流产而亡那次,就跟你说,别再认这个堂兄,受不起。”李苑拿过桌上湿布巾擦擦手,坐在椅上翘起腿,把桌边砚台拿过来,漫不经心地研墨。
“说起岭南,前些日子有人送出消息,说岭南军士迷恋吸食雪兰香,使士气低迷,军中无人可用,岭南王携王妃出逃,岭南王府气数已经尽。已经派军队去肃清岭南乱党余孽,也许个月后就能收到消息。”
“好吧。”李沫无动于衷,岭南王府覆灭对他而言并没有多难以接受。
李苑觉得好奇:“你怎不难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