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默默聆听。他能听出李苑意思,今后齐王府便是国中之国,再飞扬跋扈为所欲为也无人能管。
“你想挟天子……”太子冷冷瞧着他,话头被李苑打断:“对朝堂万事没有丝兴趣,如果你答应,下代皇帝也必然从你两个儿子里挑,只要活着,大承皇位上坐就是你子孙,助你守李氏江山,必不食言。”
太子凝视着他:“你就对皇位如此不屑。”
“皇帝于万人之上俯瞰众生,弹指之间主宰他人生死,可现在也能如此,想做什,就做什。”李苑语气有些懒怠,“朝臣百姓不会容不下喜欢男人、喜欢去世间游玩、喜欢喝酒闲聊,这就是闲散王爷好处,皇帝能吗。”
李苑摩挲着手上白玉扳指笑起来:“堂兄,很少对文人动粗。”
太子道:“飞云骑,本宫亲卫队。”
当年岭南战,飞云骑是救过李苑急。
李苑轻吐口气:“你为何帮。”
刚问出口,李苑笑笑,改口问:“你为何选择。那时并无把握能胜李沫。”
太子哼笑:“那总要赌个,沫儿性子太烈,阴晴不定,本宫只好选择帮你,至少不会被反咬口。”
”
“堂嫂,天凉,快回去。”李苑轻轻扫开太子妃手,转身去客堂。
在拐角处,将袖中闪着寒光匕首插回鞘中。
太子李晟摆茶点,在棋盘边淡然等候。李苑迈进堂中,右手轻轻转着对青玉核桃,悠闲坐在桌边,将垂下发丝掖到耳后。
“堂兄好自在,若不亲自来请,堂兄准备何时出山呢?”李苑垂眼扫扫桌上棋局,自己这边似乎是太子妃残局,败局已定。
太子略微松口气。
“明日会派人来取圣旨,劳烦堂兄费心。”李苑从袖中摸出玉玺,轻撂在棋盘上,跟啸狼营兵符同推到太子面前,拂袖走出客室,“那堂兄便忙着,臣弟……告退。”
直到李苑踏出客室,转出游廊消失在太子视线里,太子袖中紧攥手才微微放松,掌心冰凉,渗着层冷汗。
余光扫眼棋盘,李苑是接着太子妃败局下棋,此时败局已扭转乾坤,呈包围之势,将太子白子压制得无法
“不,你是觉得更无心帝位,对你而言威胁更小。”李苑拿着黑子轻敲棋盘,思考棋局,边漫不经心道,“你赌对,来与你做个交易。”
李苑将青玉核桃拍在桌上,双指捻,开青玉核桃机关。
枚沉甸甸虎符撂在太子面前。
啸狼营兵符。
“堂兄,助你登皇位。”李苑跷起腿,细长指尖描摹着虎符花纹,“答应,收回啸狼营兵权,准迁府洵州,今后影宫不属于皇家军队,不准朝廷动用,亦不准插手管辖。”
李苑闲极无聊,随手捡起黑子,接着太子妃败局继续下去。太子爷从容接下续局,回答道:“倒是苑儿,不在宫中主持大局,跑到这京郊野外同本宫下棋,也是好雅兴。”
李苑摇头:“来不过是想问问堂兄,可知甲二四八是何含义。”
当初在死牢中,镇南王楚威交与李苑这个情报。
太子专心棋局,无意道:“楚威将军身上甲胄盖本宫所赐,从领口向下,第二百四十八片甲片是令牌。”
李苑又问:“什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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