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影七靠着船篷盘膝而坐,饮尽杯,再拿起酒壶满上。
李苑说:“影焱就是苏州姑娘,父王个老影卫从太湖边儿把她捡回去。”
李苑向湖中倒三杯淡酒,杯敬忠仆,二杯敬巾帼,三杯敬挚友。敬他辈子也忘不掉、生命里为数不多红颜。
李苑问他:“你还没给讲你有多喜欢呢。”
影七低头给李苑把发丝掖到耳后:“就是,很喜欢,没有尽头。”
影七脸颊发烫,低声道:“好在您没当皇帝,不然也是……”
“昏君?”李苑拍筷子,惊喜道,“正是正是,你也觉得啊。”
影七无奈扶额。主子,您当这是什好事呢。
“晃出来逍遥半年,也不知道王府修建得怎样。”李苑含着筷子尖,托腮想想,“让影六按原先王府把图弄出来找工匠修,你有什想法吗,给你打个金屋子怎样。”
影七忍不住翘起嘴角:“属下也是大男人,您别寒碜属下。”
儿,满满吸上口鲜香嫩滑汤汁,再狠狠地蘸上包子醋,吃罢招手叫老板娘过来再上屉,从影七怀里摸出手帕按按嘴角。
真香。
“主子,您都吃整天。”影七在李苑身边坐,面前堆着主子买足有小山高零嘴儿,悄声问道,“累吗?下晚去看戏还是游船呢。”
影七穿着身蝉灰常服,卸去满身兵器,腰间只挂对如蜻蜓薄翼纹路纵横双剑,和那些游走江湖风发少年没差儿,清俊得很。
“哎,对。”李苑撂下筷子,从怀里抽出沓没装订纸,翻翻,“咱还好些事儿没干呢,今天就干这项:‘在太湖游船上,温寂向口头描述他有多喜欢’。”
“属下不大会说话。喜欢就是,很喜欢。像现在这样,可以过百年。”
李苑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想给你花银子难死。”李苑把手里那沓纸里,写着金屋藏娇那页抽出来随手撇出去。忽然又灵光闪,拍额头:“给你买头大象吧!往南走找找看有没有卖。”
影七赶紧按住李苑马上又要数银票手:“主子,您看像大象吗。咱家没有养神兽地方。”
“你像个小仓鼠。”李苑揣起自己沓计划,在桌上扔块碎银,拽起影七往太湖边儿泊船去,借着傍晚渐暗天色,避开旁人,悄悄摸索着牵起影七指尖,“等着晚上操/得你叽叽叫。”
两人在太湖泛舟,倚靠在乌篷下,望着远方湖岸渐渐点亮灯火,灯火万千。
李苑枕着影七腿,光着脚在清澈见底湖水中晃荡,懒洋洋举着杯酒,与影七手中小酒杯碰碰:“来啊,不醉不回。”
影七咬咬嘴唇,弱弱道:“还是看戏吧。”
“也行。”李苑翻页,仔细勾画道,“那就这项:‘幕罢,撵走伶人,走上戏台,告诉所有人有多喜欢温小七。’”
“……”影七把头伸过去,想瞧瞧主子还做什措手不及计划。
他凑过去点,李苑就把纸拿开点,影七没发觉,慢慢跟着往前凑,直到额头抵到李苑嘴唇上,被吧唧亲口。
“温温,就想和你腻歪着。”李苑侧身避开老板娘视线,偷偷亲小七脸蛋儿,“只要你在身边儿就,就,乐不思蜀,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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