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清白?”余子式反问道:“那赵太后呢?”说着余子式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中年男人,穿着简单青衫男人清雅温和,眉眼经过岁月琢磨不仅没变老,还多几分深沉韵味。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温润风华。
这样男人,即使是如今年纪,怕也足以倾倒无数女人。不怪余子式怀疑当今赵太后定力,而是实在说起来,秦相吕不韦确有这份魅力。
年轻时周游七国,做买卖做到天下第商赞誉。偶然遇上留滞邯郸秦国质子子楚,叹句奇货可居,便让位原本籍籍无名秦国皇子坐上王位。国之君执手说“愿与君共天下”,养三千门客,著吕氏春秋,平
整个人都静默会儿,余子式慢慢放下手中碗,端正地坐好,“既然这样,问你个事儿,你敢实话实说吗?”
“有何不敢?”吕不韦拂下宽袖,单手支着下巴看着余子式,“吕不韦这生,无愧于天下之人。”
“有人说秦王嬴政是你儿子,他是吗?”余子式认真地看着吕不韦。
吕不韦差点从矮桌上把自己下巴磕下来,他咳嗽两三声后才勉强坐稳,“你说什?”
“《资治通鉴》说你和赵姬睡,然后赵姬怀着你孩子嫁给子楚,生嬴……”余子式话还没说完就被吕不韦猛地捂住嘴。
晚上吕不韦烧饭,端到余子式面前。把筷子往前推推,“吃吧。”
余子式从竹简堆里抬起头,看看那碗淡黄色小米饭,伸手接过来,顿会儿,说声,“多谢。”
吕不韦轻轻笑,“吃吧,如今谪居阳翟,也端不上什像样饭菜,也不知道你是否习惯。”
余子式没说话,拿起筷子慢慢吃起来。吕不韦看着他,接着视线扫过他面前摆着成堆竹简,随手拿起卷看眼,《尉缭子》,微弱灯光下吕不韦眼神微微变。随即他把那卷书整理好放回原来位置。
直在观察着他余子式吃着饭忽然问句,“你认识他?”
“够够,听清楚。”吕不韦整个上半身探过桌案捂着余子式嘴,“你还真是什都敢说。”他嘴角抽搐下。“先皇,赵太后,当今陛下,你今后用这几个词代替下他们名字,先生听着害怕。”
余子式掰开他手,“那当今陛下是不是你和赵太后儿……”
“停停。”吕不韦再次捂住余子式嘴,“听着心里更瘆得慌。”
“那你想怎样?反正就这个意思。”余子式推开他手,皱眉道。
“先生是清白。”吕不韦整下衣袖无奈道,半晌他忍不住问句:“先生像是那样人吗?”
吕不韦点点头,坦然道:“认识,秦国当朝太尉。多年前带兵伐攻东周,他曾赠卷《尉缭子》,说是征程劳顿,睡前翻翻,能睡得更酣些。”
“尉缭他还活着?”余子式诧异道。
“自然还活着。”吕不韦瞥眼那书简,“那老匹夫命多硬啊,倾天下气运都压不住他。”
“你还带兵打过仗?”
“是啊,年轻时候事儿,那时候什都敢干,如今老,拿不动剑。”吕不韦眯眯眼,看眼余子式,“先生厉害不?这天下人不敢想,不敢做事,先生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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