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魏瞎子却像是醉得更厉害
，他
脚踩上矮桌，手拄着竹竿洋洋洒洒就开始朗声道：“这说起红袖仗剑，就有来头。三十年前，大梁走
“……捉鬼
？”
“不是。”魏瞎子嫌弃地别开头。
“……炼药？”
“有点近。”魏瞎子鼓励道：“再猜猜。”
“……算命。”
得他意思应该是：大兄弟，你真是个好人啊。
余子式把魏瞎子扶到寡妇清酒馆里，给他点几壶酒。“喝吧。”看着魏瞎子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给自己斟酒，余子式坐在旁打量着他，没有说话。
带他喝酒倒不是吕不韦安排，是余子式自作主张。这个年纪人，其实别都不怎
重要，人生短暂，既然喜欢喝酒，为什不喝呢？个人生，能有多少钟爱？到魏瞎子年纪，又还能钟爱多久？
反正闲来无事，拿着吕不韦压箱底棺材本出来挥霍，想想也是挺高兴事儿呢。余子式这样想着把酒往魏瞎子面前推推。吕不韦其实也没说啥，就是让他今天来陪陪魏瞎子，说是忽然觉得这老头孤零零挺可怜。余子式想，在家说不定还得被人砍，出来转转也好。
坐在魏瞎子面前，余子式眼神随意地飘过楼下街道。阳翟街上多是仗剑少年，袖子大都有截朱红色，也不知是什风俗，看着倒是挺漂亮。偶尔也有些高车华盖慢慢驰过，余子式没见过，时竟也是失神。
“对。”魏瞎子把重重拍上余子式肩，“
就说你这人有见识。”
余子式心中冷笑，这年头混吃等死还没死，除神棍、卖假药，不就只剩下个天桥算命？这点东西玩几千年还是这德行，没点新鲜。他看眼魏瞎子，眼见混成这样，这战国算命看来还是个高竞争性行业？
“想当年……”
魏瞎子刚说个开口，余子式拿酒壶就往人怀里推推，“喝酒喝酒，别想。”余子式眼见魏瞎子含着酒没话，缓缓拍拍手，说来也巧，想当年他没写小黄文挣钱时，这行他也混过。说多都是泪，谁不是就想活下去？真没什好听。
这边魏瞎子喝得尽兴，话也多起来，扯着余子式就开始唠家常。余子式陪他聊会儿，发现这老头前言不搭后语，像是喝醉模样，他也没放心上，随口问句，“这路上背着把剑人，怎右手袖子都是红色？”他其实也没指望魏瞎子说出点什东西。
忽然，他感觉自己手臂被人戳戳，抬眼看去，魏瞎子正拿着竹竿捅自己玩得正开心。余子式问道：“酒喝完？”
魏瞎子羞涩地点点头，衬着醉意双颊绯红，那抹笑意看着余子式浑身哆嗦。他嘴角抽搐地把自己面前酒往魏瞎子面前推推，“你继续。”
抱着那酒壶没放手，魏瞎子抿口酒长叹道：“想不到吕不韦竟还有你这样门生。”
余子式扭头看着魏瞎子，他总觉得这家伙应该有点能耐，否则就这德行在战国应该活不过三天吶。想会儿，他试探道：“魏瞎子你，以前是做什？”
魏瞎子听这话神秘兮兮地往余子式身边靠靠，副这话别人还不告诉他模样，余子式只听见魏瞎子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以前是个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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