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余子式啃完最后
根菜，抬眼看向吕不韦。
吕不韦看
眼外面
天色，心中然，“又要出门找魏瞎子？”
“嗯。”余子式点点头，“约好请他喝酒。”这些天他天天午后出门陪魏瞎子喝酒，两人坐在酒馆中待就是整个下午，魏瞎子喝得半醉半醒时候，就跟余子式絮絮叨叨说些江湖上事儿。余子式这两天听不少，觉得那老头有意思，就索性天天敲诈吕不韦去请他喝个痛快。
吕不韦这边已经很识相地从兜里摸出几两碎银子递过去，作为曾经秦国最有钱，后来又是秦国最有权男人，吕不韦撑得很淡定，却依旧忍不住唠叨：“别喝太多，伤身。”
余子式把银子塞好，抱起桌上空盆，朝吕不韦点点头，“放心，那
走。”
继续吃菜吧。”
余子式咬住那菜就嚼起来，盯着吕不韦半晌，他忽然问道：“李斯，曾是你门客吧？”
吕不韦点点头。
“那你对他印象如何？”
“现在满脑子都是你和说他死无全尸……再想想。”
“嗯，去吧。”
眼见着余子式快要走出门时候，吕不韦忽然开口唤住他，“带把伞去，今儿这天怕是要下雨。”
“知道。”余子式脚步没停，直接走下台阶。
余子式走远后，吕不韦坐在榻上沉默会儿，缓缓从袖子里再次掏出两封信，他盯着它们看很久，眼神有些发沉。
不久，咸阳传来消息，李斯上《谏逐客书》，秦王废逐客令。
余子式默默把盆往吕不韦那儿推推。过会儿，他开口道：“再和你说个事儿，李斯死于政治斗争，他对手。”余子式抬眼看向吕不韦，“叫赵高。”
瞬间，吕不韦眼中猛地浮上诧异。半天，他才开口道：“李斯不能死。”顿会儿，他接着说下去，“至少这二十年内绝不能死。”
吕不韦之后，秦国朝野，文治唯有李斯人。
“放心。”余子式看着吕不韦，“如果你说是真，是赵高，按李斯权术智商，死无全尸那个应该是。”这点自知之明，余子式还是有。
吕不韦沉默许久，似乎几次想开口，最终却是叹口气。“算。”他没再说什
，只是静静看着余子式在对面吃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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