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式折腾大半晚上,才勉强熟练流程。等他起身时,发现时间已经是深夜,窗外片沉沉黑色,除偶尔巡游而过几个侍卫提着灯外,秦王宫这个角落几乎没有任何光亮。
等余子式走出宫室时候,夜已经有凉意。他慢慢走下台阶。
当年他初到咸阳参见秦王嬴政,大雪夜那青年换上玄黑朝服果然是丰神俊秀,大殿之上,君临天下帝王淡淡扫他眼,漠然问道:“能骑射否?”
“能。”
余子式深吸口气,“现在重新造来得及吗?”
那工匠咬咬牙,“来得及,但……”他看眼旁面色冷凝侍卫,欲言又止。
侍卫倒是认识余子式,他略显为难地开口:“大人,工匠不得留宿内廷,这规矩大人也知晓。”
余子式沉思会儿,对着那工匠道:“你们带着图纸回去,连夜把东西赶出来,明日大早,取车轮进来换上就行。眼下你们过来个人,教如何拆卸安装。”
那工匠眼睛亮,“大人!”
三年后。
天色近黄昏。咸阳宫座普通宫殿里,十几个侍卫太监围着辆华贵车辆急满头冒汗。那车华盖鎏金,竖着六面黑色暗红云纹旗帜,通体贵气,连最细枝末节之处都透出精致之感。
美则美矣,但这车却有些异样。车轮子明显大小,整辆车几乎是完全倾斜地摆在宫殿中央。
“这可怎办?”个工匠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道,“陛下明天就要出宫。”
“报告大人没?”那工匠身边侍卫倒是镇定许多,他看眼那工匠沉着问道。
“别说,赶紧过来!”余子式没交代别人干这事儿,因为近三年相处,他太解他手下这群人素质,做点设计研究还成,干点人事还是太看得起他们。
那工匠听余子式话赶紧上前拆卸起来,两个回合下来,余子式就把步骤记得差不多。天色越发昏暗,几个工匠终于在侍卫陪同下走出宫殿,那副步三回头小媳妇儿样看得余子式额头上青筋直跳。他个堂堂中车府令,九卿太仆辖下正经朝廷大臣,不算是重臣也勉强算是个高官,结果天天就光给这群人操闲心。
余子式揉下眉心,扭头对着宫殿里还剩下几个太监侍卫道:“算,你们先回去吧。”
“是。”那几人面有担忧,但最终还是退下去。
宫殿里只剩下余子式人对着那辆倾斜马车,他叹口气,慢慢卷起袖子走过去,边回忆着工匠动作边试手。结果上手余子式发现,这玩意儿还挺难?
他话音刚落,个穿着黑色官服、袖子上刺着鱼纹人就踏进宫室,“怎回事?”
“大人!”
余子式直接忽略这群哭丧着脸工匠太监,直奔那辆高级马车,看见那优雅倾斜着身体马车余子式脸就黑。这倾斜成这样,你们他妈是打算把嬴政从马车里倒出去吗?
“怎回事?”余子式扭头盯着那领头工匠。
“大人,两个工匠位魏国人,位秦国人,尺寸出点差错。”那工匠也是急满头大汗,六国尺寸标准都不同,他吩咐下去时候忘记提嘴,却没想到出这大事故。他像是看着救星样看着余子式,“大人,这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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