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式想,得,这位四处惹风流债公子哥把胡亥当自己儿子。也是,胡亥今天换下王族服饰,又紧紧黏着自己,他们之间确有些父子意思。
胡亥低着头往余子式身后避下,副紧张怯懦模样。余子式随手拿弓箭敲敲王贲肩,“相信,你不会想知道他是谁,更不会想知道他父亲是谁是谁。”
“问句都不成?”王贲很是无语,片刻后又是副懂模样对着余子式笑得狡黠。
余子式挑下眉,没说话。他能说什?他还能说什?
“小孩,你箭术如何?”王贲似乎对胡亥兴致下子浓起来,
这座城都盘踞在西陲边境,这里人个个都会立马提刀,黄沙从西北吹来,从战火里升起猎猎大秦赤云旗。这便是咸阳,他没有坚不可破国防,他甚至没有城墙,若是有天,兵临城下之际,敌军甚至不用攻城,骑单刀便可长驱直入,直捅大秦心脏。
这里是六百年铁血帝国傲慢,百万大秦铁骑永不言退,秦人誓死不降,他们就是大秦最坚固城墙。
项羽入关后,几乎屠整个咸阳才镇压住这头怒吼狮子,大秦铁骑,从未辜负七国死战第声名!
余子式摸着胡亥头顶,叹道:“殿下,多好家国啊。”
胡亥似乎是懂,似乎是没懂,他只是静静贴着余子式。余子式扯下马缰,马载着两人缓缓往城外走去。
史上那王贲,那位年纪轻轻灭数国战国名将?
要不试试这人身手?余子式缓缓抱起手臂,对着王贲道:“今日想出城,有没有兴致起?”
“你在邀请?”王贲受宠若惊道。
“是啊,今日过后怕是有段时间忙,趁着下午天色好,出门逛逛。”余子式上下打量圈王贲,“起?”
“你开口,刀山火海也得行啊。”王贲立刻换副脸色,就差拍着胸脯宣布自己能行。
最前面王贲骑着马,蓦然回头,轻飘飘地看眼余子式。余子式乍眼竟是微微发愣,少年衣冠胜雪,策马风流,恍然间竟真有绝世名将风范。
……城外景致很秀丽,胡亥四处张望。余子式看他整张脸都埋在兜帽中,费力仰着头,露出半截雪白脖颈,确是憨态可掬。余子式忍不住笑瞬,伸手把胡亥头上兜帽摘下来。
“先生。”胡亥愣愣地看着余子式。
余子式低头轻轻念道:“在。”
从马上摘下弓箭,余子式扔给王贲副。王贲轻松翻身下马,伸手接弓箭,自来熟地蹭到胡亥身边,笑眯眯问道:“你叫什名字啊?你父亲是谁?你母亲又是谁?”说着他瞟眼余子式。
余子式出门,牵起胡亥手往外走。他身后王贲看眼胡亥,估计是认不出来,也没多问。倒是胡亥不时回头看向王贲,似乎是很好奇模样。
“走吧,去城外。”
胡亥从未出过王宫,他拽着余子式袖子,在马上紧紧贴着余子式不松手。咸阳大道路直达城外,沿途没有丝毫障碍。余子式沿着大路走到半,忽然勒住缰绳,胡亥回头看向余子式,余子式回头看向咸阳王宫。
九重城阙,红日高悬。
胡亥听见那人在他耳畔轻轻道:“殿下,你看见没,这就是大秦王宫,这就是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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