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注意到余子式语气冰冷,反而笑得愈发灿然,“这是夸你呢,伤成这样都能从他手底下脱身,本世子佩服至极。”
听着王贲话,余子式忽然皱起眉,“你知道他是谁?”
“你不知道?”王贲挑眉略显诧异,见余子式是真不知道,他才深眸子缓缓道:“陇西太守之孙,狄道候之子,大秦破军第枪,李信。”
那年轻将士清冷面容又浮现在余子式面前,他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心底却猛地掀起巨大波澜。
李信,竟然是李信!大秦年轻辈名将,若不是那天下震惊场败仗,李信后世声名几乎能与王贲比肩。据说这位年轻将军生平数十战未曾有败绩,唯场败仗,却葬送二十万大秦兵马。李氏门出无数将领,从先秦到大汉数百年战功赫赫。
“半钱银子。”
“你还真挺无趣。”王贲笑笑,伸手压上余子式肩,指尖微动就去挑余子式青色衣领。
余子式把抓住王贲手,扭头看向他,眸光森森。
王贲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给看看。”
余子式:……
问道:“受伤?”
余子式僵,心想王贲这人眼睛挺毒啊。他刚回头,王贲却忽然捉住他手,余子式刚想给他迎头来锅滚烫药汁,接着就感觉有人按上他手。
压着余子式手腕,王贲眼中有闪而过锐利,像是藏锋许久剑露出两寸寒芒,随即迅速消失像是从未出现。他指尖贴着余子式脉搏,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伤挺重啊。”
“死不。”余子式抽回手,不动声色。
王贲淡淡扫眼余子式,似乎在打量他脸色,忽然,他故弄玄虚地凑近些,“前两天出件大事儿,赵大人你听过没?”
李信脉,后人中最有名当是“至今犹忆李将军”所指大汉李广。真正将门豪族。
余子式冷静地看向王贲,“你如何确定是他?”事实上,那天晚上牢狱事被封锁大部分消息,诸人只知道是李斯夜访大牢撞见刺客劫狱,细节却是含糊不清。
王贲眼中有不屑飘过,是世子殿下贯目中无人模样,“六棱形伤口,兵器刺入位置,力道,角度,除却李信没有别人。”
“真是他
事实证明,世子殿下从来说啥是啥,不整虚,他跟条软骨蛇样贴在余子式身边,时不时就伸手摸两把余子式胸膛,余子式脸色都青。
他胸前大血窟窿啊!
终于在王贲腆着脸第五次往余子式胸口蹭时候,余子式刷下把领口拽下来,随即面无表情重新穿好。
王贲只扫到眼,还隔着两重隐约白色纱布,他瞬间眯起眼,接着勾下唇角,悠悠道:“贯穿伤,好枪法。”
“替他谢世子殿下夸赞。”
见余子式没反应,王贲唇角上挑,似笑非笑道:“王宫里跑进去个蹩脚刺客,说是要劫狱,你猜结果怎着?”
“死。”余子式眼皮都没动下。
“赵大人果然大秦忠义之臣,好想法!”王贲笑道,“不过可惜,猜错,那刺客竟凭空消失,你说多奇怪事儿。”
“哦。”余子式默默低头又添根书简。
王贲看余子式半晌,移开视线看向那锅药,忽然问道:“赵大人,这药挺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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