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把眼中隐隐水光抹,俏生生地笑出声,“多谢大兄,这事哪能麻烦大兄呢?小妹也是走南闯北许多年,自然是懂事理,账在谁头上,便是谁来算。”她提黑色裙裳走到奋身边,柔柔地唤声。
“良人。”
奋失神觉得面前还是那娇软小妻子,下意识就答应声。
王
王翠扑扇下睫毛,半晌抬眸看向奋,这男人啊,她也是真心爱过,否则凭她家世与傲气,怎会嫁给他。如今玄衣纁裳尚未脱,山盟海誓尤历历在目,这个在花前月下答应辈子待她好视她如掌中宝男人啊,却是狰狞得像个陌生人。
奋气疯,扇两巴掌还不够解气,抬腿还打算上去踹王翠,就在余子式打算出手时,个络腮胡粗犷男人忽然走出来站在王翠面前。
“那个小指头,你想干什呢?”男人雄浑声音犹如熊吼,他倒是没说得很凶,偏偏就是他冷冷说话样子更让人心悸。
“你……你谁?”奋当下就弱声音。
“沛县狗屠樊哙!”那男人挑眉,双倒三角眼不怒自威,他也不吼不跳,不怒不笑,只是漫不经心地陈述道:“生平专宰恶狗,乡里叫声狗头铡。”
古至今至贱之人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王翠捏着那腰间丝带手缓缓摩搓,轻笑道:“赐个孩子?昨夜瞧着,你怕是不行啊。”
空气静瞬,此时当有连声喝彩,掌声雷鸣!许久,围观诸人猛地大笑出声,小白脸奋脸彻底青!那王翠也是个实在人,描绘地那叫个绘声绘色,那叫个生动形象,那叫个天马行空。
“去!”余子式抖着胸膛慢慢笑出来,临场扯小黄文,王翠这专业性和他有拼啊!相当年他也是吃这碗饭啊。
王翠就跟那后世说书样,拿着鞋子当惊堂木,扇着袖子讲得那叫个滔滔不绝,神采飞扬,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就差个西门庆。
“你你,你干什?”奋声音越发弱。
樊哙忽然回神似“啊”声,扭头看向王翠,“小妹,大兄这儿有把屠狗刀,瞧着你也是个富贵人家出生,故事说也让人痒痒,这着,大兄把刀给你见识见识,三文钱送你刀,你出多少?”
王翠尚未出声,樊哙为难道:“可别你头上那金簪子,这得砍上几千刀啊?精细活费劲儿。”
“你!”奋已经在往后退。
樊哙扭头看向奋,笑道:“小妹,你可抓紧说,大兄还赶着回城卖狗肉呢。”
胡亥听会儿,嘴角抽搐地更厉害,他到底是个十三岁少年,王宫里人更是比寻常孩子明白事理早,他也不是个不谙世事少年,在他这年纪,皇长子扶苏都跟着蒙恬蒙武出去晃过沙场。
余子式没忍住,在片笑声中同样笑出声,半晌看眼胡亥,他咳咳,镇定地移开视线。
王翠家里做买卖,读书识字不成,口才却是流,在她嘴里小白脸奋就是个细竹竿小指头,那景象简直栩栩如生。忽然,啪声,她声音戛然而止。
等王翠舔干净嘴角血,回头看向面前人。奋抖着手,抓着袖子,狠狠又是巴掌,这回王翠脸上两道巴掌印,清晰地几乎渗出血来。
“娼妇!”小白脸脸和他声音样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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