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个橘子吗?你怎还动起手?”被小贩把推开男人瞪圆眼,却弱弱没什气势,“要不你便宜点卖个,往后若是转运,定……”
男人还没说完,小贩忙换上笑脸对着他旁边顾客热情喊道:“淮南橘子,甜得能让舌头发软啊!大兄你买几个回家尝尝!”
“这大冬天如何还有橘子卖?”
“大兄,这你就不知道,家里有祖传法子,便是来年春天都和刚摘得样啊。”
那小贩热情地与颇有兴致顾客大声聊起来,那男人被尴尬地晾在旁,青紫脸上也看不出什表情,只是盯着那橘子眼神有些寥寥,连带着他背都更驼些。
雪下下停停,风声细细,余子式与樊哙走出大门,手里各自提溜着几斤狗肉。高渐离还真给他们剁两条狗,用干枯荷叶包好甩给他们,余子式乍摸上去还有些热乎。接着他们就被浑身狗血高渐离客客气气地“请”出来。
三人站在大街上,相视无言,半晌余子式问樊哙道:“你如今作何打算?”
“想在咸阳摆个狗肉摊子,挣点回沛县钱。”
“年前雪下得挺大,路不好走,你这样打算倒是挺合适。这着,你在咸阳城有什事不懂或者有什麻烦可以来找。”余子式指指东边,“你到时候只说找中车府令家王平就成。”
其实樊哙看着余子式服饰打扮也觉得对方该是咸阳城里当官,此时听余子式这说,他心道果然如此,轻笑道:“那多谢你。”出门在外,能多交个朋友也是件快事,难得余子式瞧上去不像是个轻浮读书人,樊哙对他印象不错,倒是余子式身边那直没什话少年他不甚喜欢,那孩子眼睛看久只觉得戾气重,他是屠夫,在这方面要比寻常人要敏锐些。
余子式在那男人转身时候就认出来他是那个县衙门口被乡民追杀男人,这天撞上三次,不可谓不巧。樊哙分明也是认出来,冷冷盯着那冬日里瞧着有些可怜男人。
“你说,他骗过你钱?”余子式扭头问道。
樊哙哼声,走过去把拍上那男人肩,那男人猛地回头,刷下原本就青肿脸愈发扭曲,“樊……樊哙?”
樊哙冷笑道:“怎如今连颗橘子都买不起?你这骗子在咸阳混得不
余子式又与樊哙说些话,正想着就此分开,忽然听见耳边道愤怒异常声音响起,“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别挡着卖给别人!”
听着声音三人齐回头看去。
街边卖橘子小贩前站个衣冠不整男人,他正微微驼着腰手里捏着只橘子细声道:“你这也太贵些。”
两人分明是僵持有会儿,小贩满脸都是不耐烦,看着眼前鼻青眼肿男人更是没好气,他尖着嗓子道:“就这个价,你不买也别挡着做生意。”男人堵在小摊前,把其他零星几个买橘子人挡在身后,他紧紧捏着那橘子看很久,半天咽口水抬眼看向小贩,“小兄弟,你说这样成吗?给你算卦,抵个橘子钱。”
小贩不耐烦地伸手从男人手中把橘子扒过来扔在箩筐里,“算这些有什用?你算出大富大贵明日便不用卖橘子?尽说些没用。走走走,没钱别挡着卖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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