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儿。”余子式头也没回,追着前面那少年就去。
蒙毅走到半,忽然肩上重,他回头看去,余子式微微喘着气,“走,陪去趟武校场。”
“?”蒙毅刚想说不去,他就直接被余子式拖走。余子式拽着他胳膊就往武校场走。
直奔武校场后,余子式二话不说,直接到马厩里把三年前蒙毅常骑那匹马给牵出来,他利落地翻身上马,忽然低腰朝站着蒙毅伸出手。“上来!”
“不。”蒙毅摇头。
“你说陛下借着炼药之名,招揽阴阳师观测气运?”
“觉得是这样,总不至于是真炼不死药吧,你都清楚秦国不信这些。”郑彬收回视线,淡淡扫眼余子式。
余子式心里却是冰冷片,他盯着远方蒙毅远去背影,觉得浑身血都有些冷。
“倒是可惜蒙毅,原本好好文臣策士,被安排去做这些不入流事儿。”郑彬悠悠叹道,“在秦国,阴阳术之流地位之卑贱,怕是比商贾流民都低头。”
余子式没说话,他也不忍说。若只是观测气运,蒙毅绝不至于反应这大,怕只怕秦王是借观测气运之名,倾所有术师与阴阳师之力炼不死药啊!这种与朝野风向相悖逆行为,才需要个真正谨慎有谋之人替秦王看着些。
眉,“你什意思?”
郑彬不可思议地看向余子式,很是怀疑这人天到晚心里到底想些什东西,“你没听吗?秦王让他管七国阴阳师与方术师事宜啊。”
“阴阳师与方术师?”余子式心头猛地跳,“他不是掌管秦律上卿吗?”
“什啊。”郑彬回头给余子式指下栋新起宫室,“上林苑最近不是在修新宫室吗?你以为是做什,魏国亡,天下有名有姓阴阳师与方术师都进入大秦,陛下招揽那些人进秦宫,据说要炼药。”
余子式脱口而出,“长生不死药?”
马见许久未见旧主人,分明很是兴奋,余子式扯着马缰手勒得生疼,他沉眸,直接伸手拽住蒙毅手臂,将他整个人都拖过来,马愈发兴奋地嘶吼几乎要把背上余子式给甩出去,就在那瞬间,蒙毅稳稳抓住马缰,腾身上马。
那马即刻就安静下来。
不死药,长生,阴阳术,这些东西害死多少君王多少家国,蒙毅不可谓不清楚。
想起那少年夜半穿着件单薄朝衣站在自家门口,披着身雪沉默模样,又想起他以往多少日夜拿着笔认真誊抄大秦律模样,余子式觉得胸口滞。半晌他才轻轻道:“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郑彬回头看向余子式,“你说什?”
“有些事儿,下回找你继续说。”余子式忽然伸手拨开郑彬手,向前快速走去。
被他忽然推差点给摔地上郑彬看着余子式背影,喊道:“哎,你干什去啊?”
“嗯,不死药。”郑彬扭头看眼满脸惊诧余子式,“你怎反应这大?”
“不是。”余子式忙摇下头,“你说陛下召集天下阴阳师与方术师炼不死药?”
“嗯。”
“那些人不都是骗子吗?”
郑彬听见余子式话猛地拧起眉,“也不尽是,七国气运最近动荡得厉害,倒是觉得召几个人看看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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