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徐福平静道。
“是,你当然不是他。”余子式微微转开视线,眼前似乎又出现抹褪色紫色,瞎眼老头抱剑去,白发簪花,疯疯癫癫。
终于,余子式拂袖缓缓站起来,对着徐福淡淡道:“想活吗?”
“想。”徐福几
余子式挑下眉,在徐福目光注视下,他悠悠点下头,“就是来问你要个口供,然后看看你适合什死法。”
徐福看着余子式许久,忽然笑起来,大笑,仰天大笑,笑异常渗人,他拂袖笑道:“刀砍东风,杀人于何有哉!不就是命吗?徐福在这个字上就没输过!没徐福,秦国少说饮恨二十年!”
反正都是要死,死前不猖狂把简直愧对这白活二十多年。
余子式看着他那副模样,也跟着轻轻笑起来,他忽然轻轻问道:“你知道是谁吗?”
徐福冷笑,抖开袖子伸手掐下手指,下刻他脸色微微滞,抬头盯着余子式他又掐着手指重新算遍,良久,他换只手,卷起袖子继续掐手指。
烧座宫殿,问过御史丞,大家都觉得你可能是六国余孽细作。”
徐福冷哼声,“徐福清清白白,皇天后土可鉴。”
“如果你真是细作,那就比较麻烦你知道吗?”余子式饶有兴致地拧眉看着徐福。
“你们秦国朝臣都是秦王走狗,帝王戏子,群盲眼愚夫!”
余子式点点头,半晌对徐福道:“你知道秦国人怎对待细作吗?”余子式放慢声音悠悠道:“将人先煮得皮肉半熟,然后拿铁梳子点点把你皮肉梳下来,梳到白骨处,什强硬刺客*细差不多就都招,那叫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余子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问道:“要不要去给你找个八卦盘之类?法师?”
徐福脸色很难看,他抬眸看着余子式,手竟是压抑不住地轻轻颤抖。这人好奇怪命相。寻常人命相就像是树,只需摸到片极细微叶子,顺着叶子脉络就能找到枝条,随即就是树干,最后便是深埋地下无人可知根,到这时这个人生运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面前这个人不样,他无枝无芽,无根无叶,他无所有。
余子式看着徐福,半天笑道:“你卜算能力很强,像极之前认识个人。不过你知道他后来怎吗?”迎着徐福目光,余子式轻轻道:“他在如日中天时,被人废武功与双眼,关在地牢里十年,代剑道术数天才,差点流落街头活活饿死。”
徐福眼神浮过丝异样,他盯着余子式言不发。
“他比你强,比你更嚣张,到最后连喜欢女子都救不活,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怀中。”余子式轻轻笑道,“徐福你看,他生负气到今日,四海却无人能与之对夕阳。”
死样寂静。
余子式忽然开口:“你说秦人是不是有些残忍?”
徐福被余子式突然声音惊得哆嗦,半晌咽口口水,脸色有些发白,他看着余子式,“蛮……蛮夷。”
余子式点点头,颇为赞同,“自秦孝公来,秦国与胡人戎人风尚习俗就已经很是相近,倒是真有点蛮夷气质。”他看向徐福,忽然笑道:“你抖什?”
徐福镇定问道:“死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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