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是剑客,不是刺客。”余子式在只闻水滴声中小巷中冷声问道。
“不,赵大人呐,你记错,是个狗屠。”高渐离伸手慢慢抚上琴弦,眸中雾气似乎聚聚,然后他轻轻地,拨下弦。
余子式脸色瞬间就变,他猛地退后,道剑气劈过来,直接在青石板小道上划出道三尺深刀痕。余子式堪堪避开,再回头看向高渐离,眼中有极烈冷意。
高渐离见状轻轻扬眉,“赵大人,念在你照顾过生意份上,送你句话。”
“不杀你?”余子式同样扬起眉笑,温和男人瞬间显得有些杀意凛然。
余子式看着他笑容,脸色终于有些变。
高渐离也不等余子式说话,直接伸手拨出串泠泠清响,天光照进小巷,几乎清晰可见浮尘,男人抱着琴,琴声中有阳春白雪,有十面埋伏。
“能问几件事吗?”余子式站在原地,动不动镇定道。
高渐离弹着琴抽空看眼余子式,很是落落大方地点点头,“问。”
“命值多少钱?”
呼口气,,猛地扭头转身往宫殿外走。
……
余子式抱着件长披风走在路上,脑子全是蒙,这还是他认识胡亥以来两个人第次真正意义上争执,没有大吼大叫,很平静,很渗人。余子式隐约觉得有什事在失控,在分崩离析。凡事有就容易有二,如果有天,胡亥不再在他控制中,该是什情景呢?
历史上幕幕惨剧在余子式脑海里不停地喧嚣,那孩子会杀人,杀很多人,最后葬送掉整个帝国和自己命。
余子式觉得他背后在冒冷汗,胡亥不是寻常人,他是秦二世,余子式赌不起,他宁可胡亥还是那个有些微微自闭孩子,在他庇佑下平平安安、无功无过地走完这生。
高渐离眉眼中慵懒雅致扫而空,他轻轻地笑,“赵大人,你真会开玩笑。”十指覆上琴弦,倾注内力琴弦不弄而响,有如水击寒涧,风过松涛。下刻,十指
高渐离似笑非笑回道:“天价。”
那还是真看得起他,余子式心中冷笑不止。“谁指使你?”
“赵大人,你不是在牢狱。”高渐离摇头叹道:“你当问,谁请来杀你,不过你这问还是答不上,那天晚上数金子数宿,早已经记不清前天事。”
余子式问道:“你非得杀?”
“自然,人要讲道义。”高渐离拨下琴弦,手抖错个音,他皱下眉,手猛地压琴弦。
拐过巷子时候,余子式还在想着这件事,听见耳边清冷琴音时竟有些失神。他抬头望去,小巷空空荡荡,尽头处男人抱着琴慵懒拨弦,白衣胜雪。
余子式花约有四五秒才反应过来,“高渐离?”
空无人小巷,瓦檐上还积着薄薄雪,融化雪水滴滴顺着小巷两边檐角落下,砸在地上溅起圈细细水珠。清冷水滴声衬着清冷琴声,高渐离抬眸,勾唇笑笑,“许久不见啊,赵大人。”
“你怎在这儿?”余子式下意识皱下眉。
“大人,最近刚写支新曲子,不知大人有没有兴趣?”高渐离指尖停,压住那晶莹琴弦。他抬头望向余子式,双淡色眸子里有如浮着薄薄层雾气,笑起来妖孽无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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