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这个干什?”余子式皱眉道,“你不是会卜算吗?”
“没用!”徐福愤愤道,“说来给你算卦,别人说来给你炼不死药,这没法比啊!算是顿悟,算卦迟早得饿死,炼药才是活路。”
余子式当下觉得徐福思想真是很危险,当然个命师被逼到这份上,这事也不能全怪徐福没节操。不过此时他没空给徐福掰扯炼药和卜算哪条才是活路,他把拽住徐福往内室走,“过来,帮算卦。”
“什?”徐福扭头看向那还烧着丹鼎,“丹药!哎哎哎!药!”
余子式啪声将人往
胡亥话音刚落,余子式瞳孔猛地缩,脑子里过电似闪过件事儿。下刻他忽然站起来。
“先生?”胡亥抬头看着余子式,眼中有片刻诧异与困惑。
“没事,忽然想起件事儿要处理,去看看。”余子式伸手捞起桌上粥灌口,“喝完,还有你有事话就先走,没事话待着也随你,可能会比较晚回来,想走。”
说完,余子式转身就往外走,留下头雾水胡亥坐在原地有些反应不过来。
余子式出门直奔蒙毅那儿去,见到蒙毅他直接问句,“徐福呢?”
这是种假设,假设你懂吗?”
胡亥沉默片刻,略显无奈道:“那好吧。”想想,他说道:“权势地位都有,唔,也许想要回到过去,再来遍吧。”
“……为什?”余子式诧异道。
“权势地位,难免需要些代价,其中总有些代价人难以忍受,等到那时再如何追悔,到底切也不能重来。”胡亥看着余子式轻轻笑道,“故而人生长恨,如水长东。”
胡亥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所以这生,不求权势,不求天下,甚至不求你懂这生难尽之言,但求孤城黄昏下,老来双白头。
手里拿着杯子差点摔地上蒙毅瞪大眼看着余子式,“隔壁炼丹房。”然后他就看见余子式转身扭头就走,那动作突然地差点让他杯子又次脱手。
余子式猛地推开炼丹炉,猛地喊声:“徐福!”
拿着把小蒲扇蹲在丹鼎下男人正被黑烟熏得眼泪鼻涕起流,听到那声大喊差点没把扇子扔到火里去。他站起来看眼来人,刚想骂回去惊乍干什,瞧见是余子式他生生把话憋回去。
余子式大步走过去,瞧见徐福那满头满脸黑灰时狠狠皱眉,“你干什呢?”
徐福抹脸,“炼丹啊!蒙毅那小子说兰池不留无用之人,学不会炼丹就只能滚。老子还是第次为行骗这下血本,这砒霜石头炼出玩意看着自己都不敢吃啊,这想想这秦王当也是挺不容易。”
想想,忽然觉得这是比求权势富贵更重贪念啊。
余子式思索下,觉得胡亥这话也有点道理,人什都没有时候不择手段,等到什都有,就开始惦记起当年。半晌他忽然问胡亥:“你对长生不死怎看?”
胡亥轻轻说两个字,“不舍。”
“不舍?”
“想直活着,无非是不舍而已,也许是不舍人间富贵,也许是不舍未酬壮志,也许是不舍某个人。”无牵无挂人,不会去求长生,亘古孤寂是比死亡更让人望而却步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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