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启伸手将余子式扶起来,双眼笑起来更是连缝都没,“路上有事耽误,让大人久候。”
“无妨。”余子式回笑道,“昌平君请,驿舍已经安排好,昌平君路走来舟车劳顿,先领大人过去,休息片刻明日就便可觐见秦王陛下。”余子式压根不想知道路上到底出什事耽误他,他连问句都觉得恶心。
“好好好。”昌平君说着就随着余子式往城中走,“那就麻烦大人!”
“大人客气,吃住有什不习惯尽管与提,会替大人另行安排。”余子式恭敬而不失温和地笑道,他身后侍从也随即走上前去替昌平君牵着马,引着昌平君所带侍从下马往城中走。
熊启跟在余子式身后悠哉地缓缓走着,进城时候抬头看眼那高悬城门题词,“咸阳”二字刀削斧凿,显尽帝王家熊熊野心。他当下心情颇佳地摸摸下巴,他该有多少年没回来过?怎乍眼瞧着这“咸阳”二字竟是觉得微微刺眼?
轻皱下眉,不拘于时?他看着余子式舀豆花温吞样子,最终也没深问,他忽然抬头看眼城门方向,“说来他们今日能到咸阳吗?”
余子式从袖中掏出书信往案上拍,“还是同七天前模样话,不日即可到咸阳。”余子式摇摇头,“不可思议,这群人十里路走七天。”
“兴许……遇上匪寇盗贼之类,路上耽误些。“
余子式深深看眼胡亥,心中暗叹,殿下哎,你还是太年轻太天真啊。他刚想说些什,远处忽然跑过来个侍从打扮人,“大人!”
“怎?他们真被人劫?”余子式不慌不忙问道。
昌平君熊启随即就四周望望,正打算故地重游拾捡下旧情绪,抬眼就看见余子式身后不远处跟着黑衣少年。当下他原本就小眼睛瞬间紧紧眯起来,笔直这腰背少年脸色淡漠,莹白脖颈弧度优雅,眼看去竟是许多年没见过上乘姿色。
熊启当下就深深看眼余子式,心道还是当下年轻人会做人啊,想着他又眯眼看向胡亥。
胡亥察觉到目光,脚步顿瞬回头看眼熊启,瞧见后者毫不掩饰赤裸眼神,下意识轻轻皱下眉。随即他收回视线,眼中有瞬间疑惑与不解。
熊启瞧见正脸后愈发满意地微微点下头,虽说年纪是大些,但是资质确是罕见,看样子这位名唤赵高大臣着实是
那侍从道:“不是,大人,昌平君到。”
余子式听罢陡然扬眉,伸手把面前那碗豆花推,拂袖站起来,“走,去看看。”
余子式与胡亥两人走出城门,抬眼就看见远处旗帜飘扬,骑白马走在浩荡队伍前面,上面坐着个精瘦小老头,高冠广袖,眯成缝小眼睛都快只成条线。确如郑彬所言,这位确很有辨识度,他迎面而来那瞬间,余子式觉得股*邪之气扑面而来。
郑彬给余子式熊启资料很详尽,其中别豪强之事倒也罢,有条余子式印象很是深刻。昌平君,好男色,家中好养娈童,幼童亵玩至死者不计其数。
眼见着熊启从马上下来,余子式迎上前去,“参见昌平君,微臣赵高,大秦中车府令兼任符玺监事,奉秦王旨意特于此迎昌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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