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胡亥抓着那书简,明明想问却是字都说不出来,终于,他轻轻咬下食指指节问道:“先生,你,你喜欢什样……”
胡亥话还没说完,窗外西北处忽然腾起烈烈火光,瞬间染红大半边天。原本昏暗天色瞬间被照得通红。余子式猛地拽紧袖子,扭头定定盯着西北火光。
这才是真正火树银花不夜天。
胡亥望着余子式专注神色,原本未说完话被硬生生截断,怎都接不下去,良久,他注视着余子式侧脸略显无奈地笑笑,罢。
余子式见胡亥那副发愣样子,回身伸手从背后书架上抽出卷厚实书,拆都没拆直接扔给胡亥,“没事自己多看会儿书。”
胡亥伸手接那卷书,抬头余子式又在望着西北方向失神。他暗自拧下眉,伸手将那卷书摊开,“先生,这卷看过。”
“温故知新。”余子式随口应道。
胡亥捏着那书,时之间竟是没什话好说。过会儿后想说点什又有些欲言又止,半晌他伸手把书摊在桌子上认命地低头慢慢看起来。当把那书翻第三遍时候,胡亥终于忍不住抬头小声问句,“先生?”
余子式终于将视线落在胡亥身上,后者将书慢慢竖起来,低声道:“看完。”
东西面前真太单薄。赵高太相信胡亥,而这本身就是件极为危险事。
人心之险,从来不是人可以揣测出来。蒙毅站在原地望着胡亥远去背影沉思许久,终于,他也转身离开。
……
三日后,傍晚。
夜色点点昏暗下来,余子式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窗边,他忽然抬头望眼西北方向,片宁静春日傍晚,秦王宫瞧不出任何异样。
以后总还是会有机会。
……
掖庭牢狱,角落阴影中坐着个神色平静青年,忽然他睁开眼,抬头望向来人。
身雪白长衫腰间绑条雪色细带剑客负剑慢悠悠走进来,衣冠胜雪,正像是传说中不世出高手模样,即便是这种满是血腥味牢狱,高渐离依旧是股不折不扣清流。他倚着
余子式见胡亥那样子,伸手就往后又打算摸卷新。胡亥忙伸手拽下余子式袖子,“先生,们,们聊会儿吧。”难得余子式今天留宫里,他没打算就坐他身边翻夜书啊。
“你要聊什?”余子式低头看眼胡亥拽着自己袖子手,倒也没拒绝。
胡亥听这话反而是有些说不上来,平常两人在起也没特意找什话题,这忽然问他想聊什,他还真是片空白什都想不到。半晌他讪讪道:“先生你想聊什?”
余子式心思不在这上面,扫眼宫室,随口道:“随便。”
胡亥捏着书简手紧紧,望着脸随意余子式,良久,他轻轻吸口气问道:“先生,那,能不能问你件事儿啊?”
“先生?先生?”胡亥见余子式没反应,越过小巧桌案,他将手伸到余子式面前挥挥,“先生?”
余子式这才猛地回神,回头望向脸疑惑胡亥。
“先生,你怎?”
余子式摆下手,恢复贯神色,“没事。”他望眼胡亥,“你没事做?”
胡亥有些怔,他应该有什事儿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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