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太大,余子式几乎是下意识护住胡亥头,两人齐被甩回马车里,幸而马车里垫着厚厚裘褥
余子式摇下头,仰头将醒酒汤灌干净,将空碗递给王平,“没事儿,王平你回去吧。”
王平见余子式脸色,心中知道余子式怕是不怎好受,他扭头对着那马夫道:“路上走慢些,今晚早些找个地方让大人休息。”
余子式在马车里听着王平叨叨半天,看样子总算是打算放他出发。他叮嘱句:“不在日子里,你处理事别出什岔子,尽量让着别人些。”讲完他补充句,“找事人名字记下来,等回来。”
“嗯。”王平用力地点点头,落在余子式眼里就是副败家小娘们拼命装贤惠乖巧模样。
“走啊。”余子式无奈说完句,放下帘子。他只盼他回来时候,王平名单长度别副要血洗朝堂造反架势。
出九重华章,他抬手轻轻抚着他脸,颤抖着声音笑道:“先生,你要记得,你答应啊。”
你要记得啊。
余子式觉得耳畔终于安静,除却浅浅呼吸声外再无其他声响,终于,他闭着眼沉沉睡去。
胡亥没再去折腾他,只是躺在他身侧静静注视着他,视线是从未有过缱绻柔和。这样子,真像是许下山盟,托海誓。
等余子式睡得沉,胡亥轻轻起身将人抱到床上,在他身侧睡下,他扯过被子轻盈地盖在余子式身上,定定望许久,终于眼中清明丝毫没有睡意胡亥缓缓伸手,从余子式腰间摘下枚类似腰牌符鉴收到袖中,随即他手指轻轻扣住余子式手,握紧。
磨磨蹭蹭,余子式万幸总算是在正午出发。他坐在马车中,想找个地方睡会儿,结果不是硌得慌就是颠簸个不停,他索性不睡,低着头坐在马车中冥想。
刚走没多远,余子式忽然感觉到马车猛地震,他立刻睁开眼,刷下掀开帘子。眼前所见让他整个人瞬间清醒,匹骏马与马车并列,马上少年身玄黑长衣,拽着马缰手修长漂亮,眼望去,风吹落他宽松兜帽,露出张熟悉侧脸。
余子式彻底愣住,“胡亥?”他掀着帘子手尚未放下,忽然瞧见胡亥回头对着自己轻轻笑瞬。
那笑让余子式微微晃神,接着他就看见不可思议幕,胡亥忽然翻身下马直接朝着他方向跃过来。这快速度,余子式连喝止时间都没有,眼见着那少年重重摔过来。他脑子尚未反应过来,手却立刻伸出去狠狠拽住胡亥肩,将少年整个人卷上马车。
胡亥顺势就摔入他怀中,直接伸手抱住他,“先生。”
……
次日正午。
余子式坐在马车上,手扶着额头,胃里直泛恶心。王平掀开帘子递进来碗醒酒汤,“大人,你是喝多少哟?”他扇凉将醒酒汤递进来。
余子式心道他记得自己也没喝多少啊,居然喝断片。大清早起床瞧见自己个人睡在胡亥宫中,他自己都蒙瞬。马车里,余子式握着碗,抵着眉心压抑宿醉之后头痛,他现在什都不想做,就想个人静静待着缓会儿。
“大人?”王平见余子式那副样子,心中不免担忧,“要不再歇会儿,晚些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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