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余子式摇着头,忍着肩上疼痛,“没事,你怎在这儿?”说着他抬头看向胡亥。
胡亥猛地没声音,沉思片刻后,他镇定道:“先生,怕黑,个人睡不着。”
余子式也没声音,片刻后,他说:“天亮,出去。”怕黑?以前怎没见你有这毛病?
“先生。”胡亥声音又开始冒委屈。
“出去!”余子式拔高声音。
两天没合眼,意识像是从身体里剥离出来,身体疲倦极,意识却是前所未有清醒,余子式躺在床上半天,愣是没睡着。他脑子里会儿想着胡亥事儿,会儿想着魏筹事儿,时不时还冒出张良百无聊赖脸,思绪从韩国路飘回咸阳。
不知过多久,余子式意识模糊时,觉得似乎有人轻轻抱住他,他本想睁开眼看看,想想还是算。很熟悉感觉与温度,点点抚平他心中深藏不安与焦躁,他忽然静下来,沉沉睡去。
胡亥看着睡梦中下意识窝入他怀中男人,片昏暗中,他伸手轻轻拢住他,他看着他这些年,他知道这男人有多不容易,那些从不曾吐露过,男人人扛下艰辛,他从来都看在眼里。
“先生。”胡亥没敢动作太大,怕吵醒余子式,他只是轻轻将人揽入怀中,无声低喃道:“有些不放心。”
说着话,黑暗中少年视线有瞬间锐利。
胡亥看眼还坐在地上余子式,略显委屈地收拾下外衫,抱着自己衣服翻身下床,走出余子式房间。
直到耳边阵清脆开门关门声,余子式才终于猛地松口气,揉着自己狠狠磕在床沿上肩,脸色不善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床上,坐半晌,他咬咬牙抬手继续揉肩。
揉着揉着,余子式猛地想起自己是窝在胡亥怀中睡夜,大清早,瞬间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
……余子式醒来时候,天色都已经大亮,他从来没睡得那沉,醒得那迟。缓缓睁开眼瞄眼,刚想窝回去再睡会儿,下刻他猛地睁开眼,抬头盯着面前抱着他睡夜少年,那张清俊干净脸近在咫尺,余子式瞬间睁大眼,下意识就往后退,接着觉得身体忽然轻。
下刻,声重物落地声,胡亥猛地睁开眼,耳边响起道低沉闷哼声。
“先生!”
余子式正手扒着床沿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听见胡亥声音,他手哆嗦没抓稳床沿,又摔在地上。
胡亥反应过来忙起身伸手去扶,“先生,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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