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落地那瞬间,依稀可以判断应是最大点数,胡亥见状,原本收在袖中手忽然轻轻抵住桌案,内力顺着棋盘游走,骰子落在棋盘上时忽然猛地震,重新弹
余子式沉默会儿,抬头看向张良,用极低声音道:“怎说呢?待会儿若是动手打起来,你身手利落点,想办法控制住展青锋。”
就是说这少年其实很废?张良顿,视线从胡亥身上刷下转到余子式脸上,下刻,他猛地伸手拍在棋盘上,喝住那布棋棋侍,“等等!”
所有人目光刷下都落在张良身上,张良对着展青锋微笑从容道:“展二公子,既然都已经开局,不如压上剑冢地图吧?大不们这儿再加点注,这着吧,展二你看看除眼睛,你还喜欢些什?这孩子手脚也是挺齐整,你觉得怎样?”说着他就去捏胡亥胳膊。
胡亥身旁余子式抬手就揪着张良领口往后重重扯,脸色阴沉得厉害。
被活生生拖开张良护着脖颈尴尬笑,望着余子式咳嗽声,讪讪道:“好像不太合适啊,要不这样,展二公子,你看这双眼睛怎样?用二十多年,直挺好。”说着他又点点往棋盘那儿凑。
双眼睛,你若是输,当场将这双眼睛剜出来送。”
胡亥还没说话,余子式猛地伸手按上桌案,“不行。”他盯着展青锋眼神瞬间就冷下来,眉眼间均是锐气。
“赵先生,你如今可是家臣,百八十年,你连下辈子都输给。”展青锋对余子式柔柔笑,无害到极点,“认清你身份,赵先生。”
余子式尚未来得及说话,胡亥忽然粲然笑,“可以,若输,这双眼睛是你。”他轻轻转着手中骰子,眼中寒意闪而过,“不过你若是输,除勾销前账,还要你条舌头。”
“成交。”展青锋慵懒地拍手,黑锦窄袖棋侍立刻上前低头布棋。
余子式望着面前笑得脸讨好男人,嘴角微微抽,这人从头到尾到底哪里有点大汉留侯样子?就这样子还文官冠首?
展青锋却是微微笑,从袖中掏出张牛皮地图重重甩在棋盘边上,他抬头看向张良,“张良,你两家世代交好,敬你父亲生精忠,敬你张家满门大义,这地图押上,你若是输,就去你张家姓氏,从此普天之下,大韩张氏再无后人,那这局也算展家后辈偿你大韩张氏百年恩义。”
少年话掷地有声,字字戳刀见血,余子式扭头看向张良,却见那白衣青年满不在乎地拱手笑,“不肖张氏子孙张良,先替张家祖辈谢过展二公子。”
余子式心中沉,望着张良清澈笑容,没有说话。
“开局。”展青锋终于说这两个字,他看眼胡亥,随意扬手,抛出白玉光泽象牙骰子。
余子式不放心,手下意识压上胡亥肩,忽然,他觉得自己左肩猛地沉,回头看去,张良正搭着他肩,双细细长长眼盯着胡亥,他问余子式道:“这少年你认识?”
“嗯。”
“什来历?”
余子式缓缓眨下眼,沉静道:“家孩子。”
张良哦声,似乎也没太怀疑,片刻后他低声问道:“他博戏玩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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