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余子式忽然喝声身旁男人,揽着胡亥手紧紧,他扫眼那抱着衣裳脸纠结张良,动手啊!你打算让老子个人单挑吗?
“不行,父亲与他家是世交,他还是个孩子,介堂堂君子,对晚辈下不去手。”张良碎碎念过后沉默会儿,接着他猛地摇头道:“老张知道非得打死。”
老张?余子式反应下,问道:“你父亲?”
“嗯。”
“那你现在就把手脚剁下来送给这个孩子玩吧。”余子式当下就诚恳建议道,“毕竟君子言,驷马难追。”
那笔,于此同时,虞姬抬手搭上肩头,猛地扯下猩红薄衫向下甩,天光正好,烟花坊堂中央,袭红透薄衫在空中迎风缓缓展开。不远处余子式把捞过旁桌案上盛满墨汁砚台朝着张良推过去。
所有切都在瞬间发生,满堂看客都未曾反应过来,堂中央执着支青玉笛子白衣青年伸手把扯过空中红衫,执笔狠狠蘸墨。那样子真是潇然从容到极致,执笔点江山,挥毫成气象。余子式看着张良,眼睛猛地亮,青年负手执青玉长笛,笔下猩红薄衫,点画而成千万山水机关。
这才是真正大汉文臣冠首之气魄,连旁展青锋都忍不住微微错愕,生生由着张良画完。
张良动作也是麻利,几乎是顷刻而就,甩手就扔笔,猛地攥住那袭衣衫就窜到余子式身后,像是终于反应过来样猛地松大口气。“还好记得快,现在孩子都是些什脾气?”张良边吹干墨迹边极为幽怨地望眼展青锋。
余子式看眼那躲在他身后小心翼翼捧着衣衫吹干墨迹张良,嘴角忍不住又是轻轻抽,他低声道:“张良你能多正经会儿吗?”
“刚忽然又想想,”张良执着青玉笛子手缓缓抱在胸前,望向余子式脸沉肃,“君子处乱世,当不拘小节。”
“那你父亲那儿怎说?”
“他先活过来再说吧。”张良转下手中笛子,似乎下定决心,目光扫到展青锋,他忙又对他温柔和善地笑笑。
余子式见张良那副不靠谱样子,他觉得还是再试试谈判吧,想着他回头看向展青锋,心平气和地问道:“展二公子,今日之事还能善吗?”
展青锋低头笑下,再抬眸时已经恢复温和神色
彼时满堂皆寂,张良尚未回答,不远处展青锋忽然轻轻拍下手。他望着余子式三人缓缓笑起来。
漂亮,张良这手玩得确是漂亮,只扫到眼就瞬间默记下地图上所有内容,这份过目不忘天下能有几人做得到?他展青锋心服口服。
展青锋负手而立,对着张良温和道:“身手不错,确有大韩张氏遗风。”说完这句,他凝视张良会儿,忽然就笑开,“这看来,要你手脚倒是要对。”
听这意思,是要张良砍下双手脚还赌债?余子式拢着胡亥肩,眼神瞬间就变,接着他就看见展青锋指指自己。
“差点忘,还有赵先生欠百八十年。”蓝衣少年笑得温柔而无害,他轻轻抬下手,身后十二位黑锦侍卫同时上前步。他悠悠望向被余子式护着胡亥,惋惜道:“还真是喜欢你眼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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