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说着话,像是陷入某段回忆,原本眼中盛满笑意减两分,“后来,先生就不怎来,忍不住去找先生……”他不知不觉间松开捂着余子式手,似乎想起什事儿,没再说下去,他依旧是笑,只是笑意里掺两三分凉意。
余子式见他那样子,下意识回想遍,根本没留下丝毫记忆,他忍不住皱眉问道:“你来找,然后呢?”
后来,撞见你在跟踪另个少年,你跟着他路从御史丞到武校场,你跟他多久,就跟你多久。看见你在那少年所骑之马下敲钉子,见你出手救落马少年,你从未对个少年费上这样曲折心思。
你从未对费上这样曲折心思。与他比试,从马上被掀下来浑身是血,可你第眼依旧先问他怎样。
胡亥低头轻轻看着余子式眼睛,忽然低声笑道:“先生,这喜欢你,你试着喜欢好不好?点点也好,让知道你喜欢就好。”
轻扣着余子式手腕压在台阶上,觉得自己也真是能忍,他略显无奈道,“松开手,先生你别动,怕会忍不住。”
余子式瞬间瞪圆眼望着胡亥,你他妈还真想做点什?胡亥你这是真他妈要造反啊!
胡亥见余子式那样子,心中叹息声更重,他担心他松手余子式直接给他踹出去,若是在咸阳他也就算,但问题是这儿是淮水,他若是真受重伤,两人兴许会遇上危险。
“先生,们说会儿话吧,你别动手。”胡亥也是没什别办法,只能等着余子式自己气消,无赖就无赖,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算得上所谓君子。
余子式动下被胡亥捏住手腕,双眼冷冷望着胡亥。
余子式望着那少年忽然幽暗起来眼睛,他发现自己竟然从胡亥染笑漆黑眸子中捕捉到瞬即逝悲哀。悲哀?他当下就愣住。
胡亥低身挨着余子式躺在他身边,伸手揽着余子式,他轻轻笑道:“先生,
“那先生你先答应,你不动手。”胡亥见余子式气结半晌狠狠点下头,忍不住轻轻笑下,他松开余子式手腕。
余子式见胡亥真没别动作,没挟制手紧紧,紧又紧,最终还是忍。
他动作被胡亥尽收眼底,胡亥看着他眼神忽然就很温柔,他认识先生从来不是会受人威胁人,他肯定如果不是自己身上有伤,余子式会毫不犹豫将自己掀出去。这种感觉很奇妙,胡亥觉得自己像是将这个男人看透,他知道这个男人痛处与底线,知道他软肋,知道他切,他从来知道他并非圣贤,知道他也有阴狠,bao戾面,知道他这双执笔手上也曾染过血。
可他依旧疯狂地喜欢他。
“先生,你眼睛很漂亮。”胡亥依旧捂着余子式嘴,伸出刚腾出来另只手轻轻摩挲着余子式脸,语气低沉温柔,“你每次看着,都能从里面看见样子,那时候,你满眼只有个人,就像是现在这样。”他忽然轻轻笑下,“小时候生病,你就会带着文书到宫中,在床前点盏昏暗灯陪着,总是整夜整夜地不舍得睡,睁开眼总能看见先生在床前写字,那时候只觉得先生双眼漂亮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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