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他愿意听,就顺手布个道跟他讲讲道理,减减他戾气。”张良对后生向是抱着极大容忍与期望,虽然这后生有些诡异。
余子式点点头,他记得张良当初对放鹿山那群土匪就是这干。
“青云之士,志向极广,若是没法用他,就不能久留。”治世者乱世者,本来就是线之隔。
余子式点点头,没说赞同也没反驳,对着蒙毅道:“行,你先回去吧。”
“你做什去?”蒙毅看向抬脚就往院子里走余子式。
“去问问他有没有听懂你在说些什。”余子式直接推门走进去。
蒙毅看着余子式背影,轻轻挑下眉。这是在外面偷听多久啊?他忽然就轻轻笑下。
。
余子式刚走到张良院门口,尚未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余子式手猛地顿住,这声音不是蒙毅吗?他望着虚掩大门,犹豫下,继续听下去。
只听会儿余子式就忍不住皱起眉,屋内两人也没聊什,甚至可以说太没什。余子式回忆下,蒙毅离开院子时候,张良后脚也走,余子式觉得两人说不定是撞上,见面都觉得对方不是个简单人物,而后就各怀心思坐下来两相试探地聊起来。
余子式在门外耐着性子继续听会儿,听得嘴角下又下地抽。这两人对话,真是极高段位扯淡,你来往,从容地扯,扯本正经,如果不是两个人他都解,他还真容易被这两人对话绕进去。
他其实相当怀疑两人都没听懂对方讲什。黄老之学对上儒法之道,偏偏谈又是人间风与月这种自然之事,简直绝。
余子式进门直接拂袖就在张良面前坐下,抬手从张良手中夺过杯子,给自己倒杯水,直截当地问句,“刚才那少年你觉得怎样?”
张良望着不知哪儿冒出来余子式,冷不丁又想起自己刚撞破场景,心道赵大人真是哪儿都有你。见余子式副若无其事失忆模样,张良觉得自己绝不能拆穿他,绝对不能,于是他拧着眉脸正经地问道:“你说陈平?”
余子式点下头,抬眸看眼张良,“刚在外面听你们两人聊会儿。他说什你听懂没?”
“没有。”张良说很坦白,“压根没敢听,这孩子心思太重,赵高你信吗?在他眼中看出杀意。是做什,他居然起杀意?”张良简直无话可说,他还真不敢听少年说什,他怕自己刚听懂,后脚少年就给他灭口。
“是吗?”余子式不觉得这是蒙毅问题,张良洞察力毕竟是货真价实十多年江湖闯荡出来。他问道:“所以你就给他讲个多时辰故事?”
余子式生生听两人扯完全程。
蒙毅也终于起身告辞,从院子里走出来,开门就看见倚在墙上余子式。他动作顿,忽然轻轻笑开,走到在余子式身边,“你怎在这儿?什时候来?”
余子式没回答,扫眼院子,“问你件事儿,你听懂他在讲什吗?”
“万物归万物,逍遥复逍遥,他说许多,也不过就这句而已。”
余子式当下觉得蒙毅真是个理解型人才,他服气,于是他颇为好奇地问道:“那你觉得他这人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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