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式也不知道说什好,敷衍地安慰徐福两句,忽然觉得袖子猛地沉。
徐福来之前也是想宿,到这瞬忽然就悟,他今天就是豁出去,这日子确是没法过!他咬着牙盯着余子式字句道:“赵高,你放走吧。”
余子式第次听见徐福这强硬要求,微微错愕,他反问道:“放你走?”
徐福闭顺眼缓口气,再睁眼已经是从未有过平静沉肃模样。
“赵高,承认,确是错。之前从没和你提过祖上事儿,今天想和你说两句。祖辈徐氏是山东六国大氏,鼎盛时期风头甚至压过魏国四大阴阳师世家,出则与君王诸侯同御,入则轻看侯王将相,而后徐氏忽然遭逢屠戮,子孙几乎绝近,徐氏门从荣
桓朱撇撇嘴,“父亲先下去啊!”
“嗯。”余子式看着两孩子出院子,随即抬头打量两眼瑟缩徐福,“你找?”
徐福犹豫不决地站会儿,忽然走上前将余子式面前桌案拖开,啪下坐在他面前,他伸手就拽上余子式袖子,“赵大人。”
余子式看着莫名其妙贴上来徐福,挑下眉,“怎?李斯又给你送礼?”
“不是。”徐福那脸拧巴得让人想给他把褶子烫平。
五年后。
清秋傍晚时分,人缩着脑袋立在巷子深处,望着面前大门犹豫很久,终于,他鼓起勇气走上台阶,轻轻叩下大门。
院子里男人正耐心地捏着红衣裳小姑娘手教她写字,小姑娘十二三岁样子,双眼乌黑得发亮。听见敲门声,小姑娘刷下抬起头,扔笔就跑,“父亲去开门!”
余子式看着桓朱溜得飞快身影,又看眼竹简上那几个狗刨样小篆,叹口气扭头对旁少年道:“跟说句实话,你们每日在学室到底在学些什?”
阎乐扫眼那竹简,尴尬地说不出话来,支吾两声,他扭头看向门口桓朱。
“说来听听啊。”余子式从徐福手中将自己袖子扯回来,“出什事儿?”
“前两日卢生与侯生出海回来。”徐福伸手又将余子式袖子拽回来,副心中天人交战模样。
余子式回忆下,有印象,卢生与侯生是秦宫有名两位方士,和徐福样,也是天到晚靠玄玄乎乎忽悠人为生。他点下头,看向徐福,“他们出海回来,嗯,所以怎?说来你不是以前也出过两三趟海?你们是去蓬莱、方丈、还有……还有那什仙山找长生不老药是吧。”
徐福听着余子式话,差点没忍住,他死死抠着余子式袖子,艰难抬头哽咽道:“赵大人,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啊。”
他上哪儿找那啥仙人求不死药啊?这两年秦始皇对于求仙与问道执念越来越让觉得害怕,他承认他怂,天天白天蒙秦始皇,回去就成宿成宿做噩梦,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
桓朱拉开门看眼,扭头就朝着余子式喊:“父亲,是徐大人!”
余子式偏头看看,门口慢腾腾地挪进来个人。
徐福?
余子式看向阎乐,“你先带桓朱下去,教她把字给写正。”
“是。”阎乐走到桓朱身边,看着她眼就别开视线,没什情绪地说两个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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