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忽然松开拽着余子式衣领手,伸手啪声拉开门走出去,他不能在这儿待下去,否则今天晚上他说不定会失控做出些什事来,按着这话题两人继续说下去,他非得做出些他这辈子都要后悔莫及事儿。他需要克制与冷静,余子式不愿意说,不代表他自己查不到。
余子式看着胡亥往外走,伸手抓上门框,点点用力。直到手指指甲翻出血,他才终于缓过神。胡亥,确是走。
片刻后,他回身往屋子里走,翻出笔墨,提笔写封书信交到王平手里。
“送到公主府,交到华庭手上。”
王平看眼余子式手上血,猛地抬头看向他,“大人!”
?这人竟然真在护着那女?胡亥觉得这幕几乎让他成个笑话。有那瞬间,他怀疑这人真喜欢自己吗?他们之间这些年感情,甚至比不上这两人睡晚?
胡亥松开余子式,双手反复松松紧紧,忽然他看向余子式,“所以你想怎样?告诉,你打算怎处理这事?”
余子式忽然说不出口,个字都说不出口,疼,心里疼,疼得他浑身都在发抖。他发现他做不到,真,哪怕是他是再理智人,知道双方都过不去这坎,他也做不到直接放弃,他忽然抬头看向胡亥,“你,能放这件事儿过去吗?”
“可以。”胡亥几乎不假思索,“告诉她是谁,然后别拦着,今后这件事绝对不会再提第二个字。”
余子式沉默很久,这不是个名字问题,能说出这样话,代表胡亥根本不可能放这件事儿过去。哪怕今后两人都绝口不提,也依旧会有东西横在两人之间,那兴许是两人都忘不个名字,兴许是多年讳莫如深与相互隐忍。
“现在就去。”余子式视线很冷。
“是。”王平忙低头道。
王平走过,余子式个人坐在廊下,看着满院子清雪,心中静若止水。
他写给华庭信,洋洋洒洒数百字,无非就问句话:你想要什?
这事是亏欠你,凡是能给,你想要皆无不可。哪怕是你让娶你,也能答应你,但是华庭,这辈子能许诺护你辈子周全,能许诺待你数十年如日好,能许你段无忧美满
“胡亥,对不起你在先,今后凡有什事,只要你想做,会帮你。”余子式顿很久,抬头看向胡亥,轻声道:“皇位也行,算欠你。”余子式虽然直装瞎,但从都没真正忘胡亥是谁,他是大秦第二位正统皇帝。
咸阳宫那位置根本不属于扶苏,那位置自始至终都是属于这个人。余子式低声道:“胡亥,到底是亏欠你,这大抵是唯能为你做,就这样吧,行吗?”
“你再说遍?”胡亥忽然伸手狠狠拽过余子式衣领,眼中戾气极重,他字句道:“赵高,你给再说遍。”胡亥都不能相信这人说什,他更不能相信自己竟然没在听着这人话时直接甩他耳光。他竟然真要和自己断干净,甚至连皇位都能当筹码开出来,他是做什事能让余子式对他这狠?
眼见着余子式再次不发言陷入沉默,胡亥气血瞬间又往上涌,他真恨不得将这人心剖出来看看,看看里面到底藏些什东西。
“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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